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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囑了一些要緊的事,老夫人酒勁上來了,說了許多高興的話,接著就暈暈乎乎似要睡著了,晚輩們才不好打攪她,都漸漸散了。
蘇綠檀故意冷落鍾延光,同韋氏與吳氏一道走的。
鍾延光的眼神不自覺留落在蘇綠檀身上,腳步也跟了上去,就聽見韋氏叮嚀她多多注意身子,語氣輕輕柔柔的,和從前對待她嫡女鍾婷別無二致。
鍾延光不禁好奇了,韋氏性子向來寡淡,就是同太夫人關係也都是淡淡的,跟妯娌劉氏和趙氏更是沒有話說,怎麼會對小一輩的蘇綠檀這般厚待。
蘇綠檀這女人這般跳脫性子,怎麼定南侯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歡她?
抿直了嘴角,鍾延光一路跟了過去。
直到蘇綠檀同韋氏分道揚鑣了,跟吳氏說了好一會子話,約了下午再見,也就分開了。鍾延光才頓住了,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夏蟬早看到後邊的鐘延光追了一路,悄聲問蘇綠檀:&ldo;夫人,侯爺偷偷跟了好久,好可憐……要不你讓他回去住吧?&rdo;
蘇綠檀輕哼道:&ldo;不讓,走,回去,別理他。&rdo;她這人頂記仇的,鍾延光不是故意躲著她麼?那好啊,她也裝作眼裡沒有他。
說罷,蘇綠檀就領著丫鬟回去了。
鍾延光自然是去了前院,請小廝請了之前給他看病的胡御醫過來。
胡御醫給鍾延光把了脈,皺眉捋著鬍子問道:&ldo;侯爺這是身上哪裡不舒服?&rdo;
鍾延光眉頭擰著,道:&ldo;心裡不舒服。&rdo;
胡御醫:……
輕咳一聲,胡御醫問道:&ldo;侯爺心裡如何不舒服?&rdo;
&ldo;悶得慌,比我從前在漠北曬斗大的太陽還要悶,有時候還會莫名地難受,就好像浸在了水裡,喘不上氣。&rdo;
胡御醫開始懷疑自己的技術了,於是再給鍾延光把了一次脈,苦著臉喃喃道:&ldo;不對,我著實沒查出什麼問題來啊。&rdo;
思來想去,胡御醫道:&ldo;侯爺把五官讓我看看。&rdo;
鍾延光依言,伸舌頭,讓胡御醫扯他的眼皮子。
依舊沒有問題,胡御醫忽然想到曾經經手過的一個得了相思病的小娘子,倒是有些這種症狀,但鍾延光已經娶妻,還與夫人甚是恩愛,定然不會是這個毛病。
無奈之下,胡御醫只好道:&ldo;許是天氣變了,侯爺有些不適,不大要緊,喝兩副溫和的安神湯藥養一養就好了。&rdo;
鍾延光聽胡御醫說開藥了,那肯定就是病了,竟鬆了口氣一般,又聽說不大要緊,更加放心了。
嗯,吃了藥一定就好了。
送走了大夫,鍾延光讓人給他趕緊煎藥,不等藥放溫了,他就一口灌進嘴裡,就在書房坐著,什麼也不干,一門心思等藥效發作。
等了一夜,鍾延光的病症還沒好,反而愈發不舒服。
他知道蘇綠檀故意冷著他,是在欲情故縱,鍾延光告訴自己,不能上鉤,他眼下只是病了而已,病好了就好了。
熬到深夜了,鍾延光還是沒睡著,末了把原來那方沾著蘇綠檀口脂的髒帕子蓋在臉上,才勉強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鍾延光眼裡布著血絲,穿著官服去了都督府衙門。
因是第一天上任,鍾延光有許多是要交接,忙碌的很,一忙就忙到了天黑,索性睡在了衙門裡。
一連忙了好幾日,鍾延光好似和從前沒有不一樣。
唯有陸清然去找鍾延光的時候,拍著他的肩膀問:&ldo;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