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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御醫仔仔細細,來回感受,眉頭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沒有鬆開過。
胡御醫乃太醫院頂樑柱之一,不僅因為他擅治外傷,且十分雜學,懂一些獨門偏方,譬如看靠診脈判姑娘身子清白。
定南侯夫人的脈在胡御醫看來非常奇怪,完全不似經了人事的婦人,倒像是……處女。
反反覆覆確認了好幾遍,胡御醫敢保證,經手了宮中那麼多位娘娘,他絕對沒有把錯,這定南侯夫人身子就是乾淨的!
這定南侯府的夫妻兩個真真是奇怪了,一個得了相思病,一個還是處子之身。
胡御醫年紀大了,弄不明白小夫妻二人這是怎麼回事,索性裝傻,只道:&ldo;夫人尊體無礙,平常多注意保暖護住身子就是,否則體寒了容易在來月事的時候腹痛。&rdo;
蘇綠檀蓋好毛氈,道:&ldo;這倒是了,我容易腹痛。&rdo;
胡御醫笑一笑:&ldo;告辭,下月再來為夫人診脈。&rdo;
蘇綠檀讓親自起身去送,還咧嘴笑道:&ldo;下月就是臘月里了,提前給胡御醫拜個早年,祝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rdo;
胡御醫樂不可支,回了個祝福道:&ldo;那我就祝夫人……早生貴子。&rdo;
左手無意識地搭在小腹,蘇綠檀點著頭,嘴角含著一抹苦澀,道:&ldo;承您吉言了。&rdo;
鍾延光那個病,她這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氣運要個孩子了,以後該想法子勸他好生治一治才是。
……
胡御醫走後,剛上馬車出了坊,就撞上了別人的馬車,他趕緊挑簾起來看,卻見對面馬車的帘子也打了起來,內里端坐一個白衣飄飄的神仙人物,不是國師是誰?
兩車相會,胡御醫從車窗里見了禮。
國師狀似隨口問道:&ldo;胡御醫哪兒來?&rdo;
&ldo;從定南侯府來。&rdo;
&ldo;哦&rdo;了一聲,國師道:&ldo;本座前兒不甚受了皮外衫,不知道方不方便同胡御醫取些藥用?&rdo;
胡御醫忙道:&ldo;嚴重否?國師若得空,現下便可同我去府里走一趟。&rdo;
國師淡聲道:&ldo;那便隨你去一趟吧。&rdo;
國師府的馬車,跟著去了胡御醫的府邸。
胡御醫料想國師若不是傷的十分嚴重,必不會特地跟著他上家裡來了,急急忙忙把人領去了內院住處,吩咐人把藥箱子和各類治外傷的用具都拿了出來。
國師寬袖遮著手臂,把胡御醫府內陳設打量了一遍,坐下後輕聲問道:&ldo;胡御醫近來替定南侯看過幾回病?&rdo;
胡御醫站在大桌前,一邊低頭在藥箱裡挑最好的金瘡藥,一邊回話道:&ldo;是啊。&rdo;
國師又問:&ldo;自我上次替定南侯除了蠱毒,再沒聽他說過有何不適之處,難道侯爺又復發了不曾?&rdo;
胡御醫正要說,卻想起鍾延光的告誡,頓一頓才敷衍道:&ldo;沒有,只是一些不妨事的小毛病。&rdo;
坐著的國師抿了口下人上來的熱茶,胡御醫說謊了。
擱下杯子,國師道:&ldo;胡御醫今日去,也是替侯爺看病的?&rdo;
&ldo;不是,今日是侯爺請下官給他夫人診平安脈。&rdo;
想起罪魁禍首蘇綠檀,銀色面具下的男人,眼皮子垂了垂,溫聲道:&ldo;定南侯夫人身體如何?&rdo;
回答國師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