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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默:「……」嫌犯鎖定,踢飛他的原來是侯府世子!
金不語又灌了兩口薑湯,頗為嫌棄白朮的就地取材,小聲嘀咕:「熬薑湯也不知道換個鍋子,偏拿藥罐子充數,一股藥味,當誰稀罕?」
舒觀云:「小混蛋,你說什麼?」
金不語立刻換了一副誇張的神色,好像才發現床上的獨孤默睜開了眼睛:「我說老爺子您醫術精湛舉世無雙!這人我帶來的時候只吊著半口氣,眼瞧著要見閻王,沒想到交到您老手上不足一個時辰,就活蹦亂跳了。」
獨孤默很想問她一句:你是哪隻眼睛瞧見我活蹦亂跳了?
舒觀雲叫她進來可不是為著受這小混蛋恭維,指著床上業已醒來的獨孤默問道:「這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金不語早有計較:「天寒地凍,要不就讓他暫時在您老這裡將養著?家裡搞不好回去還有一場官司要打,帶著他回去怪不方便的。」她好似怕舒觀雲不答應,連忙補充了一句:「您老放心,答應您的蘇州美人兒一定給您全乎送過來,絕不會缺胳膊少腿!」
「趕緊滾,省得再晚回去犯在你老子手裡被抽筋剝皮,到時可別哭著來求我老頭子。」
「您可盼我點好吧!」
金不語連她帶回來的少年姓甚名誰都沒問,只叮囑一句:「小兄弟 ,你且在此專心養傷,過兩日我再來看你。」便要告辭。
舒老爺子深諳定北侯父子倆的相處之道,臨走時還要拆她的台:「你也知道回去說不得便要被罰跪祠堂,沒個兩三日出不來?」
金不語氣哼哼道:「放心,晚不了您老的美人兒,回頭我就吩咐澄心先給您老送過來,待我跪完祠堂便來討您老喝杯納新喜酒!」說完趕緊往外溜,省得被舒老大夫砸過來的藥杵命中腦袋。
她身後傳來舒老大夫中氣十足的罵聲:「小混蛋,希望你老子這次鐵面無私,打你個皮開肉綻才好!」
從頭至尾,就沒人問過獨孤默的意見。
金不語甫一穿越,就對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接受良好,對著撒謊撒的眼睛都不眨的親娘跟「幫凶」舒觀雲佩服的五體投地。及止稍長一些,鬧明白了這中間的彎彎繞,見多了定北侯與蘇溱溱的恩愛場景,就更是對親娘姜嫻的決斷之力奉上深深敬意。
自她出生之後,姜嫻似乎也懶得再應承金守忠,每日關起門來教養「兒女」,對丈夫跟小妾的恩愛視而不見。
蘇溱溱肚子果然爭氣,先生了庶長子金不畏,後面這一胎竟又是個兒子,名喚金不離,過得四年竟然又生下了金守忠的么女。
金守忠也不怕旁人聽了酸倒牙,竟然給蘇溱溱的女兒起名金不棄,生生把一雙兒女的名字湊成了對妾室蘇溱溱的閨房誓語:不離不棄。
怪噁心的。
金不語那時候雖然才四歲,但也不免在肚裡罵一句:秀恩愛,死的快!
想不到這句話沒應驗到蘇溱溱身上,反而姜嫻積鬱成疾,在她十歲那年撒手人寰,此後她與長姐金不言便一直在蘇溱溱手底下討生活。
不過她的世子之位是出生便得了朝廷明旨冊封的,況且是姜氏嫡親血脈,輕易撼動不得,就算是府里僕人不敢得罪蘇溱溱,卻也對未來的定北侯輕忽不得,由她護著長姐,日子也不算難過。
金不語頂風冒雪回府,迎接她的便是黑著臉手持馬鞭的定北侯金守忠,旁邊還有一副焦心模樣的蘇溱溱。
蘇溱溱忙道:「世子爺怎麼才回來?侯爺可是候了你兩個時辰。你這是大雪地里跑哪去了也不回家?」
金不語每次見到蘇溱溱都覺得倒胃口,但她並不是三歲小兒,只上前向金守忠行了一禮,頂著他凶神惡煞的眼神關切如常:「兒子一走數月,父親這一向身體可好?可是營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