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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爸,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只有個駕照,沒有車……我要是來接你,你得和我一起走路回家。&rdo;林微吟搓搓手裡的羊毛,&ldo;而且我總感覺我跟著你一起去你們這個夕陽紅同學會怪怪的……&rdo;
&ldo;夕陽紅?!&rdo;林先生怒了,&ldo;林微吟,你爸爸我……&rdo;
&ldo;不是!您還是少年,少年!左牽黃,右擎蒼的那種少年!&rdo;林微吟迅速打斷,果斷安撫,&ldo;不夕陽不夕陽,您還年輕,還能行。&rdo;
林先生緩緩呼出一口氣,開始絕地反擊:&ldo;吟吟,你這麼關心,是不是其實喜歡,就是不好意思說?&rdo;
林微吟心說這還真沒有,有也是過去的事兒,她想了想該怎麼組織語言:&ldo;爸爸,我誠懇地發問,您為什麼總覺得我會喜歡他呢?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是自己求而不得,想通過我再續前緣。&rdo;
林先生一時沒有聽懂:&ldo;什麼意思?&rdo;
&ldo;……簡而言之就是你喜歡你的同學,但是不得已娶了我媽生了我,現在想讓我和你同學的兒子在一起,滿足你過去的遺憾。&rdo;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林微吟覺得林先生此刻內心正在遭受碾碎三觀的衝擊波,這衝擊還是他女兒親手發的。
在林先生回過味兒來爆炸之前,林微吟果斷&ldo;愛你再見麼麼噠&rdo;三連,眼疾手快掛了電話,垂頭開始戳羊毛氈。
富有紀念意義的邪神狐狸頭掉了,去那條街上找屬於海底撈針痴人說夢,林微吟也不好意思打電話去問聞人以謹在不在他車上。她決定給自己再創造個意義,挖出壓箱底的羊毛氈套裝,趁著周末有空多戳一會兒。
羊毛氈這個東西,偶爾戳一戳別有一番風味,但也熬不住連戳幾個小時。林微吟手法漸漸暴躁,比對著一比一圖紙,總感覺這個雛形的狐狸頭隱隱也有向邪神發展的趨勢。
畢竟也不是什麼克蘇魯,她正在愁怎麼辦,耳機里電話鈴聲響了。
間隔不到三分鐘,肯定是林先生。
林微吟看都不看屏幕,順手一滑接聽,繼續下針,態度誠懇:&ldo;爸爸,我錯了,您還有什麼事兒嗎?&rdo;
那邊沉默一下,語氣里有三分不確定:&ldo;乖女兒,你最近又幹什麼了?&rdo;
林微吟:&ldo;……?&rdo;
這個清朗的聲音,年輕得一聽就不是她夕陽紅的老父親。
她一邊下針,一邊僵硬地扭頭看向屏幕。
來電顯示沒有備註,但是那串號碼她挺熟悉的。她當初輾轉幾個部門,最後還是從秦修手裡套的,拿到號碼時簡直是喜極而泣,恨不得立馬去廟裡燒香還願。
林微吟腦子一空,手還在下針,一針扎偏,針頭直接戳進拇指側面一截。
她痛得&ldo;嗷&rdo;了一聲,聞人以謹一愣:&ldo;怎麼了?&rdo;
&ldo;沒,沒大事。我在戳羊毛氈,針扎手了。&rdo;林微吟忍著手指上怪異的觸感,逆著皮肉,一點點把細針弄出來。
細細的血珠從傷口裡滲出,她使勁摁著指腹,把血逼出來,&ldo;就扎了一下,問題不大。&rdo;
&ldo;羊毛氈?怎麼做這個?&rdo;
&ldo;我的紀念意義不見了啊!&rdo;林微吟想起來就心痛,&ldo;就那天一起吃飯的時候掉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