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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苗金凤栖身方家的缘故。那道姑哼道:“有捷径不走却要走远路,不知你安着什么心眼儿,哼,要是敢生异心,休怪愚姊手里拂尘无情。”随手拂尘向途旁一块青石拂去,那青石登时粉屑四溅,现出道道刻痕。
苗金凤心里也是哼了一声,暗道:“不怕你这贱妇老谋深算,今番却着了我的道儿!”当下,也不动声息,装做无可奈何,叽叽咕咕,自怨自艾,那道姑也不理她,两人乃顺岷江北溯。
这天,恰好岷山在望,已然离方镜湖之家不远,苗金凤心中大喜,以为镜湖老人必会出手相援,那料走出老远,仍不见镜湖老人父子影子,心中由喜转惧,又有谁知,此时镜湖老人父子已然不在,正为寻她外出。
镜湖老人的家是在岷山之畔,岷江之邻,两人不一刻已到岷山之上,苗金凤心中失望之极,自顾手无寸铁,要想反抗,也是不易,又走了一程,苗金凤忽地止步不前,咦了一声。叫道:“师姊,此处好景致,我们何不歇歇,浏览一下。”
道姑闻声,戛然止行,掉头回顾,淡淡道:“有什么好看?你在山里长大,难道还看不够!”
苗金凤咬一咬牙,倏地一腾身往山下来路便闯,道姑一怔,蓦地惊觉,她已去了十来丈远,急展身形,火速赶下。
一边赶一边口里吆喝,叫苗金凤停下。苗金凤只顾逃命,那管她的叫喊,转瞬间已至山下,苗金凤在赤炼人魔门下时,轻功算最高明,道姑又给她一下冷不提防,一时如何追她得着,自忖道:“这丫头只顾前走,待会进了村庄,白日里两人在路上追逐,岂不笑话!”一时性起,手中拂尘一掷,飞也似地便往苗金凤身后砸去。
苗金凤正奔跑间,乍听背后风响,不自觉反手往后一接,道姑掷来拂尘,恰恰傍她捞个正着,只觉手中一颤,稳稳接住。这一喜可大,本来自己没有兵刃,竟变为对方赤手空拳,一接之际,身形略缓,道姑已然跑到眼前。
道姑掷去的拂尘,是运起内家真力,等闲难以接着,她深知小师妹功力不及自己,料她也不敢硬接,恁地竟给她一接即稳,心中不由大讶。要知自苗金凤改投镜湖老人门下,在他悉心调教下,功力自非从前可比,况她此时已然豁出性命,威力自是倍增。
道姑一掷不中,惊讶一过,怒从心起,双掌一错,娇声叱道:“可恶的小贱人,反了吗?凭老娘一双肉掌,还不把你制伏。”奋身跃前,便待递招。
苗金凤虽然抢得拂尘,只因这是奇门兵刃,没有学过的很难使用,反而碍手碍脚,正踌躇间,敌招已自面门抓到,百忙中苗金凤手中拂尘上撩,“举火烧天”一式已然使出,道姑指抓已到,刚好抓着拂尘钢丝,发力一带,但听一声裂帛,道姑倒退数步,手里多了一大撮拂尾,那苗金凤却端然不动,这一较量,道姑给比下去了。
道姑气得双颊飞霞,恨恨道:“都是老头子不好,放着绝招儿不教俺姊妹,偏教会这小贱人,自食其果!”道姑既对苗金凤功力骤增,心中惊疑,又不明就里,还道赤炼人魔偏心,瞒着她们,私下调教苗金凤,这才喃喃怨咒,那知道这功力,却是镜湖老人培植的成果。
苗金凤这招虽未给道姑抓着,却惊出一身冷汗来,神智一复,暗连内力,顿觉倍逾平常,心中恍然,精神陡振,倒持拂尘,便用那精钢打成的拂尘柄作为兵刃,当五行剑,点穴撅使用,这一反击,妙招连绵,有如抽丝剥茧,不绝如缕。
道姑惊诧方定,又是一凛,但见苗金凤手中拂柄,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上下翻腾,直朝她身上三十六大要穴猛扎,急急强摄心神,小心应付,道姑年事较长,历练江湖也多,对各派武功,甚是闲熟,三十招一过,道姑已然瞧出苗金凤家数,咦地一声,叫道:“难怪小贱人功力猛进,原来使的却是镜湖老儿一路!”
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