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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感情這些事從不上心,也不能理解郁清梨為何非要苦苦的死纏爛打。
他想,結婚生子,都無所謂,同誰都無所謂,只是,不能是郁清梨這樣的,瘋瘋癲癲,蠻橫無理。
正想著,忽然聽到身後有人的腳步聲。
古川抱著大氅,替江煦之披上,道:「聽說今年年關,宮裡要放寬入京條件,允許異國商人入昭,異國王子還要入宮覲見。」
江煦之嗯了一聲,眼底轉瞬即逝的冷意。
古川繼續道:「也不知為何。恐怕那些進了京都的商人要留在大昭,這麼下去,到時候魚龍混雜,恐別有深意。」
江煦之捋了捋衣袖,抬眼看向那彎月,淡淡道:「子言和附隱去了繡坊?」
古川嗯了一聲,解釋道:「選來選去,實在是沒有合適的,他倆話少,去伺候著不會出錯。」
江煦之點點頭,眼中有深不見底的情緒,又問:「事情查的怎麼樣?」
古川忽然不說話了,隔了好半晌才低低道:「先前兩名岩刺衛沒了消息,等了數日還是沒信,只得從麒麟裡面遣了兩名做事細心的晉刺衛繼續調查,只是,已經過去三日,還是沒有回信,恐怕 」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江煦之明白那意味著什麼,忽而眼中殺氣漸濃。
古川又試探著問道:「主子,這件事還要繼續查下去嗎?若是繼續查下去,那盤根錯亂的關係,恐怕無法連根拔起,若是被順藤摸瓜摸到咱們這兒,您不好交代。」
江煦之微微偏頭,冷聲道:「這根就算扎的再深,我們也要將他拔掉,掘不動根,就一把火燒掉,辦法那麼多,我們只需借著風,滅了他。」
「可是——」古川猶猶豫豫的,似是有話要說。
江煦之忽然打斷了古川的猶豫,冷冷道:「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這條路縱然兇險,為了大昭我們也要做下去。入了影衛,便再退無可退。」
「天下蒼生在看著我們,我們擔的早就不是自己一條命了,這種話,別再讓我聽到第二次。」
「是。」古川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而後緩緩抬頭,對著江煦之道。
江煦之轉過身將身上的大氅脫下,丟進了古川懷中,隨即步子邁開朝廊廡走去。
路過石桌時,順手掠走石桌上的酒壺,一甩酒壺,掂了掂還剩多少,聽到酒聲晃蕩的動靜,勾了勾唇。
旋即步子輕抬,直直飛上了屋檐,輕點磚瓦,點踏在葉面,踩著人家屋頂,朝著長陵街的方向飛去。
清冷的月光下,男人步伐矯健,飛行在濃墨重彩的月色里,恣意瀟灑,鮮衣怒馬,他的身後,是萬家燈火。
作者有話要說: 魚:那個,你大晚上不睡覺,你去長陵街干哈?
江煦之(冷眼):礙你事了?
魚(縮脖子):沒,你去,你去,你認得路不?我給你導航——
第9章
初冬的早晨,天亮的遲,郁清梨卻已經整裝待發的坐在銅鏡前,給自己梳妝了。
袖桃一雙眼睛睜不開,半寐半醒的站在郁清梨身邊搖搖晃晃。
郁清梨在鏡子裡看的一清二楚,勸她道:「你去睡會兒吧,我收拾好了,要吃過早飯才去考察。」
袖桃一個激靈,倏然睜開眼睛,滴溜溜的轉,假意甦醒,嘴裡模模糊糊嘟囔道:「不,不行,小姐醒了,袖桃怎,怎,怎好再睡 」
郁清梨看那強打精神的樣子好笑,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動作加快了許多。
昨兒個夜裡睡的遲,叫附隱、子言去辦了些事兒,今兒四個人都有任務在身。
她今天是要去瞧瞧京都市面上大多是哪些化妝品,好做一些改進,用以擺攤兜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