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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男子叫張均芳,她的妻子便喚作&l;阿雲&r;。那阿雲生得貌美動人,又擅長吹篪,因而被豪門瞧上了,硬生生奪了去。那阿雲被奪時,似是上了王妃所坐的馬車。&rdo;
&ldo;我所坐的馬車……?&rdo;姜靈洲微惑。
&ldo;徽以為,並非同列馬車,只是同有著蕭氏族紋的車馬罷了。&rdo;傅徽道:&ldo;如此一來,但凡是皇室中人,便有可能是那奪其妻子之人。&rdo;
姜靈洲點頭。
前些時日,這張均芳在鍾府外攔馬車時,她坐的便是另一輛馬車。這兩輛馬車只有一處相同,那便是車壁上的蕭氏族紋。
&ldo;這人也怪可憐的,找個人替他瞧一瞧吧。&rdo;姜靈洲垂下了車簾,道:&ldo;興許他清醒了,便能記起到底是誰奪走了他的妻兒。&rdo;
&ldo;是。&rdo;傅徽說道。
張均芳還在原地又跳又叫,高喊著愛妻之名。姜靈洲見此瘋態,心生憫意,說道:&ldo;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阿雲,傅將軍與宋小姐亦不是。你若真想尋回阿雲,便去醫館裡抓幾服藥,好好養養身子吧。&rdo;
她的聲音清雅柔善,似清水入溪。原本瘋瘋癲癲的張均芳聽罷,面上竟然露出悵然若失之色來。不一會兒,他勾起背來,失魂落魄地側過身去,朝著巷子另一頭走去。
&ldo;送他去醫館吧。&rdo;傅徽上了馬,對其中一個侍衛說道:&ldo;錢便先記在我帳上。&rdo;
侍衛應聲說是,隨即匆匆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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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靈洲回到王府時,已是點燈時分。
傅徽辭了別,她便去見了蕭駿馳。
蕭駿馳坐在桌案後,批著面前厚厚一疊文書。他桌案上總疊著那麼一大堆文書,雖然他每日都在批,可文書的厚度卻不見減。
他聽見通傳聲,才抬起頭來,隨口問:&ldo;王妃回來了?清悟師傅可還好?&rdo;
&ldo;尚好。&rdo;姜靈洲答:&ldo;妾還求了一支好簽。&rdo;
&ldo;簽文寫的什麼?&rdo;蕭駿馳擱筆,問。
&ldo;門前桃李一卷畫,柳暗花明更成書。也許是妾要行好運了。&rdo;她說著,又想起了王府外遇到的張均芳了:&ldo;只是妾今日著實不好運,又遇到了上回那個瘋病之人。&rdo;
蕭駿馳眉頭一皺,費了好久才想起她說的是何人。&ldo;他又衝撞了你?&rdo;他的聲音沉了下去:&ldo;縱使他是個瘋子,這也算是一樁罪了。&rdo;
&ldo;噯,王爺且慢。&rdo;姜靈洲拽住他袖口,道:&ldo;那瘋子也是個可憐人。我聽傅將軍說,他的妻子叫人奪了去,這才變得瘋癲起來,四處尋妻。我已叫人帶他去了醫館,興許他馬上便清明起來了。&rdo;
蕭駿馳瞥她一眼,說:&ldo;王妃倒是好心腸。&rdo;
&ldo;也算不得好心腸,只是那瘋子有些痴情,看的人怪可憐的。&rdo;姜靈洲嘆道。
&ldo;痴情?&rdo;蕭駿馳不解,問:&ldo;如何痴情?&rdo;
姜靈洲懶得解釋。
王爺這樣不懂女人心思的傢伙,說了也白說。
蕭駿馳本想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姜靈洲拽著他的袖子輕輕晃著,他便又將那些話吞了回去,改說起了旁的事。
&ldo;過一段時日便要回太延去了。我叫蘭姑姑好好打點打點行李。&rdo;他說著,翻開案上一小疊文書。視線掃過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