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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不到右手上的疼痛。

&ldo;你看著我！看著我！&rdo;殷書歡按住時何弱的肩膀，逼迫著時何弱與他對視。

時何弱回過一點神來，慢慢對上殷書歡的眼，一副完全喪魂失魄的模樣：&ldo;殷狐狸……他們說我爹沒了……&rdo;

殷書歡忍住眼中的酸意：&ldo;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時大將軍永遠是我們勐國的大英雄！你是他一直最疼愛的兒子，是他一直引以為豪的虎兒，現在他倒下了，你不能倒下！你要為時將軍報仇！如今安州已破，最多再過十幾日齊王就會帶兵攻到京城來，現在能救勐國的只有你，只有你！你知道不知道？知道不知道！&rdo;

&ldo;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rdo;時何弱掙開殷書歡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跪著移到了時啟章的棺木旁，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腦袋貼上棺材壁：&ldo;爹……虎兒帶你回家……&rdo;

李長笑到時府的時候已是夜晚。他匆匆踏上將軍府的台階，叩響了朱漆大門的銅扣。

黑衣素帶的小廝給他開了門。

院子裡一口黑沉的棺材，兩個燃著火的銅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一個跪在地上的人。

一片片素白圓形方口的銅板紙錢沒入火里，跪在銅盆前的人忽而抬起頭來，一雙紅著的眼睛定定地望著李長笑，而後干啞艱澀的喉嚨一個字一個字地逼出聲來：

&ldo;長笑啊……我爹沒了。&rdo;

作者有話要說：

2017年7月11日凌晨兩點。qaq！

第60章第五十九章

夜色深沉，晚空如同被一隻巨大的黑色的手籠住。

無月，無星。

時何弱跟著獄卒的後頭，一步步向著眼前的通道深處走去。

&ldo;公子慢慢聊，小的就先告退了。&rdo;

時玉守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人來，但當他看清來者是誰時，又很快躺回了榻上，面朝內壁：&ldo;牢獄潮濕骯髒，你這高貴的二公子還是趕緊回罷。&rdo;

時何弱沉默地站著。

時玉守等了半天聽不到身後人離開的聲音，不由地惱了，轉過身來，不耐道：&ldo;你問甚麼我都不會回答你的，快走罷。&rdo;

&ldo;我不想問你甚麼。&rdo;時何弱搖了搖頭，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ldo;我是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rdo;

時何弱遞過信，轉身就走，但才踏出了一步，就被時玉守給一把拉扯了回來，時玉守抓緊時何弱的手腕：&ldo;與子書？父親給你的？他甚麼時候給你的？安州那邊有消息了麼？戰況又如何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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