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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英正坐船頭擦拭大刀,聽她說起這話時肯定道:「確實如此,我李家少君此時便在上章河。而王少君常與李少君結伴同行,怕是王少君也在。」
他們隨意猜測著上章河發生何事,竟能讓一向優雅從容的鄭二姑娘如此急切。
一時間,在場眾人都好奇起來。
畢竟仙門六家年輕一輩天驕的行動,便代表整個仙門的風向,他們無法不關注。
鄭明舒操控著遊船迅速接近上章河,此時上章河上一片肅然。
「無憂,雲悅定不會有事。我已傳訊過去了,聞谷主很快便到。」鄭朗月穿著錦衣華服,面容俊美,頭戴玉冠。
他面相顯貴,姿態雍容,唯有舉手投足間的嚴謹威儀使人望之生畏。
李星朝僵在原地,瞳孔微顫,神色惶恐。他抬起手,一直握著芝麻糖的手上被血染紅,額頭上也有低低血液落下。
這是雲悅的血,雲悅為了保護他才流的血。
一向算無遺策的青年終於暴露出一直壓抑的情緒,不講理的像個孩子,像著鄭朗月或者不知名的幕後人宣洩情緒:「可那又如何,雲悅身受重傷,危在旦夕。哪怕聞谷主將他的傷勢恢復原狀,依舊無法改變他曾重傷的事實。」
他聲音發顫,艱澀又沙啞:「這只是第一次,很快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無憂!」王靈均厲聲打斷了他。
他雖受了傷,但好在不危及生命。此時正靠坐在大樹上看向因戰鬥而斷裂的大樹出神。
聽到李星朝自暴自棄的話語,他臉上溫柔的笑意落下,神色嚴肅中透著勸誡:「即便有第二次、第三次,可那又如何!敵人有無數陰謀落在我們身上,但我們有你。」
他眼裡帶著融融暖意,又成為那個風流浪蕩的多情公子:「你是全天下最聰慧、最厲害的不是嗎?相信你會保護好我們,拆穿敵人的陰謀。」
李星朝似是早知幕後之人是誰般,眼底深處藏著淡淡的苦澀,嘴角卻輕揚了起來,語氣堅定道:「嗯,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
眼前天空湛藍,雲淡風輕,秋日陽光帶著微微涼意,恬靜溫馨。
鄭二姑娘的遊船從天際蔚藍處飛出,輕飄飄落在岸邊河水上。
她伸手環住聞梵音的腰將人從船上帶下來,雲破、月初、丹楓、迎秋四人依次從船上飛下。
幾人剛飛身下船,便見著靠坐在不遠處的王靈均幾人。
鄭明舒立刻上前幾步,還不等她開口詢問,便見李星朝如一陣風似的從身旁略過,扯起聞梵音的袖子便朝拐角處的破爛遊船上拉去。
這遊船乃是楊輕侯所有,因妖獸襲擊而顯得破碎。
鄭明舒目瞪口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無憂這般失態。
王靈均緊隨其後而來,見她驚訝的模樣,輕嘆道:「二姑娘莫要見怪,無憂只是太過擔心雲悅。這次雲悅擋在他身前重傷將他給嚇到了。」
鄭明舒瞭然,無憂與雲悅一起長大,二人情同手足,這副表現倒也正常。
她看向走過來的鄭朗月二人,頷首一禮道:「兄長,瞬平,謹之。」
她關切的看著三人詢問道:「你們氣息很不穩定,傷勢如何?」
鄭朗月神色疏離淡漠,仿若高嶺之花,夜空寒月,可遠觀而不可近臨:「輕傷,無礙。」
「那便去看看雲悅。」她語氣沉重道。
話音落下,便察覺到兄長刺過來的視線。
她表情一僵,回味了下剛才的表述,遲疑道:「……兄長,您覺得我們先去看雲悅可行否?」
鄭朗月收回視線,贊同道:「便按阿妹說的做。」
鄭明月眉宇一松,口中道:「兄長先行。」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