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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澤不急不慢地吃了一口藍鰭金槍魚,表情沒什麼波動,「這就是你那天想和我說的?」
「對。」
「不用了,」他發出輕微的笑聲,「誰不想管大公司掙大錢?」
「你不想。」
「你和grace更不想。」
清成阡坐直了,「財產是咱們三個人平分的,你沒有那個責任犧牲自己,給我和清成陌的夢想打工。」
清澤抬眼看著她,「給你倆的夢想打工怎麼了?」
「為什麼,就因為你是哥哥?」
清澤雲淡風輕地應著:「對,因為我是哥哥,因為我這二十七年過得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沒經歷過挫折,也沒吃過什麼苦,」特意停頓一下,「不像我的兩個妹妹。」
清成阡漂亮的臉上隱隱有了慍色,「我雖然小時候一個人在國內住,但是司機廚師一個不少,我過得並不慘。grace確實被人販子拐走了十幾年,但是她的養父養母對她很好,不然她現在也不會跟我站在一個台上演出。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過得慘,那也不是你害的。」
清成阡定定地望著他,「所以,清澤,你不需要有倖存者的負罪感。」
聽這段話的時候,清澤放下了刀叉,他靠著椅背,左腿搭在右腿上,食指在膝蓋輕輕地敲。
仿佛一個局外人。
聽完,他開口道:「清成阡,你也不需要把我想得那麼可憐,一,我接手的是家hard xury,不是塊瀕臨破產的燙手山芋。二,你哥的腦子還算能用,這事兒我不會平白答應。」
清成阡沒說話。
她知道,清澤向爸媽要了絕對的決定權,不管是公司內還是公司外。
清澤緩慢地轉著透明水杯,眼睛看著她,又好像沒在看她,「所以,不用心疼我,把你自己的人生過好就行。」
清成阡語氣仍然堅定,「總之,等我到三十歲,如果你不想做了,我會去做的。」
清澤嘴角一扯,「妹妹,還有八年呢,別在這兒給我吊胡蘿蔔。」
這個話題算是不了了之,兩個人開始聊一些有的沒的。
過了一會兒,清成阡沉默下來,一臉探究地看著清澤。
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進了這個餐廳,從落座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哥哥的眼神就一直往她身後飄。
她開口挑明:「哥哥,我背後到底有什麼東西,這麼好看?」
清澤正喝著水,他動作一停,「沒什麼,在看那個小綠人。」
清成阡才不信,她不動聲色地轉過頭,向身後瞥了一眼。
她背後只有一桌人,隔著扇敞開的門,坐在另一個房間裡,也挨著窗。桌上五六個人,其中一個短髮女人坐在那裡當翻譯,她側坐著,清成阡看不清臉。
她轉過頭來,「是那個翻譯嗎?」
清澤點頭。
「慶功宴上說的那個人就是她嗎?」
清澤再點頭。
清成阡煞有介事地「哦——」了一聲,「那我一會兒可得好好看看,是什麼樣的大美人,把我哥哥迷得眼睛溜溜轉。」
清澤輕笑一聲,「我都沒好好看過,還讓你看?」
「這話說的,你不會還沒追到人家吧?」
「嗯,沒追到。」
「你這張臉白長了?」
清澤搭了她一眼,話裡帶著弦外之音,「這句話放在你身上也合適。」
清成阡被親哥戳到傷心處,剜了他一眼,「我一會兒就去跟她說,我是你女朋友。」
清澤氣定神閒,「雖然她應該不會誤會,但是,以防萬一,你還是跟她打個招呼再走。」
「什麼意思,咱倆不一起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