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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拿去用吧,記著,要用心練,離了師父眼前,也不得荒廢偷懶。&rdo;
文笙恭敬地應了一聲,看看老人眼神里明明滿是擔憂,心下感動,忍不住上前,輕輕抱了抱他:&ldo;師父,我會儘快趕回來,琴也會好好地練。&rdo;
戚琴右肋受傷不輕,大夫叫他臥床不許活動,他靠在榻上看著這師徒兩個告別,忍不住笑道:&ldo;不過去一趟鄴州,少則二十天。多則一個多月就該回來了,別整得跟再也見不著了一樣。&rdo;
王昔有些不自在,瞪了戚琴一眼:&ldo;你放什麼屁!&rdo;又悄悄跟文笙道:&ldo;雖說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此去若是有看著還不錯的,就帶他回來,師父幫你掌掌眼。&rdo;
這下輪到文笙心中窘然。
她可算是明白了師父為什麼同意叫自己跑這一趟,說話間還欲言又止的。
文笙笑了笑,在王昔耳邊道:&ldo;您放心。&rdo;
放什麼心她卻沒有提。
在文笙的計劃里,她根本就沒想著這麼早成親。甚至沒想過這輩子要成親,然後同個男子廝守一生。
要多麼信任愛重才會互托一生一世?她在明河當著鳳嵩川和眾鄉紳的面寫下那首詩。既是對鳳嵩川這等人的嘲諷,也是她一直以來潛藏在內心的憤懣想法。
生而為女子並不低賤,為什麼不管前生還是今世,世俗都劃定了那麼多規矩給女人們來守?甚至於就連她們自己也認為是應該的。並且以此為榮?
要叫她顧文笙來日為了一個男人舉案齊眉,想都別想!
但這些沒有辦法訴之於口,就連師父王昔也不會理解。
告別了王昔和戚琴,文笙跟著吳伯出發。
吳伯找了輛驢車代步,他坐在前面趕車,文笙呆在車裡,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車子顛簸向西,沒多久身體就像散了架。吳伯說這還是官道,等後面幾天走山路的時候更是難行。需得養好體力,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步行。
文笙抱著她的琴,心中默想此去鄴州不知會遇到什麼。
師父把這張琴給了自己。按說自己應該給它取個名字,這是一張響泉式的琴,外表華美,琴音透澈,很合文笙的心意。
她以指腹輕輕撫摸著琴的岳山,想了幾個名字都覺著不怎麼合適。便準備先放一放。
兩天之後,出了大興境。果然變成了山道。
吳伯找了處集鎮,連驢帶車賣了個好價錢,這兩天他和文笙熟悉了,見她穿著男裝行動利落,便問文笙可會騎馬。
他要去跟這附近的山賊套套關係,弄兩匹馬。
文笙這才感覺出來這老者當真是江湖中人。
吳伯安頓了文笙住店,拿著賣車的錢去買了拜山的禮物,獨自一個人出門,半天的時間帶著一身酒氣返回,果真牽回了兩匹馬。
一輛驢車的錢換兩匹馬,這買賣怎麼想都賺了,吳伯也大是得意,和文笙講他當年如何結交五湖四海的朋友,又道:&ldo;鄴州的響馬江北的賊,再加上東海的海寇,這是咱們大梁江湖上的三大害,連朝廷都拿他們沒辦法。比較起來,鄴州的響馬還是最講道義的,遇到順眼的江湖同道有難,也能伸出援手。&rdo;
他口裡所說的江北,指得是大梁和南崇交界的飛雲江。
去年南崇將領林世南打了場大勝仗,如今飛雲江北邊好幾處州縣仍落在南崇人手裡。
再次上路,吳伯有了談興,一到打尖的時候就給文笙講這三大害的秘辛。
&ldo;老頭子認識鄴州這伙響馬的一個小頭目,好幾年沒打交道了,這次見面你猜怎的,他們換了個新當家的。這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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