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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愛美之心,這一對男女不說別的,單只模樣便給人眼前一亮之感,肯定不是普通人就對了。
鍾天政微微含笑,對帶隊的頭目說道:&ldo;家父乃是永昌知府秦和澤,剛剛調任京里。舍妹昨日偶遇譚家大小姐,難得話語投機,一見如故,得譚大小姐相邀。前來作客。在下奉家父之命陪同護送。&rdo;
順陽秦家出仕的秦和澤先後在鄴州、永昌諸地做了二十幾年知府,這個月初才調任京官,並且把一家老小全都帶到了京里。
文笙之前搜集各路消息的時候。也聽到了這麼一耳朵,沒想到鍾天政這麼快就把它派上了用場。
秦和澤既然長年在外做州官,子女必定是生面孔,這些軍官誰也不認識。
鍾天政巧借了秦氏兄妹的身份,又搬出了譚家大小姐相邀的名義,盤查的軍官頓時變得更加客氣:&ldo;原來是秦公子秦小姐,兄弟們不認識貴府的馬車。還請不要見怪。快進去吧。&rdo;
他手底下的兵士們都好奇地望向文笙,能得譚大小姐引為知己。看來奉京又要多一位出名的貴女了。
這位秦小姐抱著琴,莫非還是位樂師,那就更不得了了。
能在這裡盤查的也都不是普通人,鍾天政言談舉止看上去完全是一個大家公子。對所有人都彬彬有禮,同為首的軍官談笑了幾句,回身小心虛扶著文笙,兩人一前一後彎腰下了馬車。
守門的下人過來問明身份,將這情況報給了迎客的總管。
二皇子在後園宴客,這會兒剛開始不久。
考慮到秦氏兄妹第一次來,奉京這麼大,能找到地方就不錯了。
他二人沒有請柬,是譚家大小姐隨口一句話請來的。不過老總管久聞秦和澤和他身後的順陽秦家,知道自己的主子最喜結交這等世家子弟,當下殷勤陪著。親自帶路把二人往宴客的地方送。
進到莊內,但見庭院裡高高低低掛著許多紅燈籠,長長的迴廊里亮如白晝,迴廊兩旁儘是高大的花樹,這般時節,還有這麼多不畏嚴寒的花在交相爭艷。香氣混雜,飄出去數里。
由後園隱隱傳來歡快的絲竹聲。襯著此情此景,文笙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圓月,問那總管:&ldo;老人家,今天是什麼日子?&rdo;
&ldo;今天是譚大小姐的壽辰啊。&rdo;那總管隨口回答,又有些驚奇地問:&ldo;咦,怎麼她邀你前來,卻沒告訴你緣由?&rdo;
這時候鍾天政腳下一頓,有些懊惱地同文笙道:&ldo;唉呀,那你豈不是沒有為譚大小姐準備禮物。&rdo;
因他一句話,適才露出的些許破綻便被遮掩了過去,老總管會意笑道:&ldo;大約譚大小姐便是不想叫你們破費吧。&rdo;
譚大小姐過生日,卻在二皇子的莊子上,由二皇子大宴賓客,這其中透露出來的訊息有些不同尋常。
但文笙只是一閃念間就不再多想,她一進來這莊子便發覺,在她的身前身後,長廊里,花樹下,有著成排的侍衛在值勤警戒。
這是放在明處的,暗中的更不知多少。
這時候,他們一行離著後園已經越來越近。
再往前走,就要進到後園,暴露在一眾賓客的目光之下,只需一眨眼的工夫,假冒的身份就會被拆穿。
她忍不住去看一旁的鐘天政。
鍾天政仿佛感覺到文笙的焦慮,側過頭來,對她回以淺淺一笑。
看起來,鍾天政肯定有辦法應對眼前的局面。
文笙放下了心。
長廊的最後一段搭建在湖面上,大約有一二十丈遠,老總管介紹說走過這一段,再繞過湖畔假山,就能見到後園的二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