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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文和平時不太一樣。她給他倒水，用的是陸清野家裡的杯子。

&ldo;你平時都住這裡？&rdo;徐宴文拿起杯子，喝下大半。

宋蠻搖頭，之前一個月她確實在他這裡住，那是因為這裡有他生活過的味道。現在她只是每天過來養養花，替他打掃衛生。

&ldo;他說過，你是他的故人。既然是故人，我在夢裡應該見過你，但我想不起來了。&rdo;

徐宴文正端著水湊到唇邊，聽她這話，笑著把杯子放下。

&ldo;你再仔細瞧瞧？&rdo;他慢慢換了副模樣，烏髮如瀑，寬袍大袖。風從窗外吹進來，一瞬間，他好像要飄到空中去。

是歸山。

風迷住她的眼睛，宋蠻把吹亂的頭髮從臉上捋開。徐宴文就是歸山，所以他才會主動接近陸清野，所以他能認識陸阿澗，所以他不用出面就能把雲根石從樓歡那裡召回來，並把它送給她。

所以陸清野才會無條件信任他。

&ldo;他知道嗎？&rdo;她問。

&ldo;他知道，&rdo;歸山再次坐下來，給自己倒水，&ldo;一開始就知道。九百年前他著了我的道，九百年後他看破卻不說，是在給我留面子。&rdo;

可笑他還在陸清野面前演戲，果然是風水輪流轉。

&ldo;你這次來，是有他的消息？&rdo;她心中隱隱有個猜測。

歸山聽她這樣說，心裡嘆著氣，還是說回了正事。

&ldo;……是。&rdo;

她忽然紅了眼圈。她就知道，歸山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ldo;他在畫境對不對？&rdo;

歸山卻對著她搖頭，她怔住，不明白他的意思。不在畫境，那他去了哪裡？

&ldo;他確實來過，在敦煌，我給過他一道選擇題。上個月送你回來後，他告訴了我答案。&rdo;

&ldo;然後呢？&rdo;她心猛地往下墜。

&ldo;然後他做了選擇。&rdo;

&ldo;是……什麼樣的選擇？&rdo;她不想知道答案，但還是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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