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5 页)
后来,秦思瀚也问过母后,却不想连母后提起她时都是一脸地温柔。
不知道是怎样的恩恩怨怨,怎样的半辈纠葛。
也不知道从多少年前开始,秦思瀚便想见见画中人。如今,看到相似的眉眼,他反而没有那么期待了。
“怎么了?”凌鸽被困缚在秦泽遇的怀里,一时动弹不得。
秦泽遇回过神来,将凌鸽的身体扶正,歪头打量了一番,道:“想必他是看出来了。”
“看出……”凌鸽顿了顿。“看出我是女子来了?”瞪大眼睛的人一脸惊讶,并不知道自己嫩声嫩气的只要一开口就什么都暴漏了。“那怎么办?”
“嗯……”秦泽遇一手抱臂,另一只手托住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样。
“怎么办啊?”凌鸽有些焦急,低下头打量了自己一番,又打量了秦泽遇一番,很挫败地垂下头。
人啊,都穿差不多的衣服,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怎么了这是?这有什么好急的,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泽遇身处托着下巴的手,在凌鸽脑袋上揉了揉,有些好笑地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走向房门。“走了,不是跟苏临之约了一起用晚膳,该出门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沄坊装点精致的桃烟厅中每桌都由彩色的纱幔隔开,在灯火通明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暧昧。
刚一踏进桃烟厅,秦泽遇便看到二楼拐角处浅粉色的纱幔悬挂起来,立在旁边的不是旁人,正是苏临之。
凌鸽顺着秦泽遇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二楼身着鸭卵青色锦袍的公子。她若有所思地侧过头打量了一番旁边的人,连身形都那么相似。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脂粉味,凌鸽掩了掩口鼻,“这个地方……”
秦泽遇当然知道赫赫有名的沄坊,本来这次出门想的是走水路,可没想过走这种水路。倒是凌鸽看见好看的装潢一时来了兴趣,他想着这种地方也是个好掩体,便由着她上了船。
“烟花之地,”凌鸽若有所思地对上秦泽遇含笑的目光,“果然曼妙。”
“不是不喜欢这种味道吗?”秦泽遇戏谑地冲凌鸽扬了扬下巴。”
“须知有舍才能有得,这么有……嗯,色彩的地方,要是没点不好的地方那才不正常吧。”
“……”
秦泽遇和苏临之一同落座后,又一同看向还站在纱曼下的凌鸽。
没有丝毫犹豫,凌鸽坐在了秦泽遇的身旁,自然地给他斟上一杯茶,放下茶壶,想了想,刚要再拿起来,被秦泽遇抢先了一步,“我来吧。”
她倒也坦然,眯眼对着秦泽遇一笑,便安安稳稳地坐着。末了,还不自觉地往秦泽遇的位置边上靠了靠。
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似是极寻常,落在对面苏临之的眼里,便成了不寻常。眼前的这个人,有一副跟自己六分相似的样貌,他的身份一点都不难猜。只是这个装扮成小公子的姑娘,他倒是从没听过祁越当朝太子为女色着迷过。
这个姑娘,长得并不是特别出色,但举手投足间一点都没有寻常女子的局促和小家子气。看他们的相处,倒像是并不知道祁越太子的身份。
事情,好像很有趣。
苏临之有些好笑地轻咳一声,随即淡淡开口道:“说起来,苏某还不知道两位该怎么称呼。”
凌鸽闻声抬起头,对上苏临之的目光,笑眯眯地正要开口,旁边的秦泽遇悠悠道:“在下姓秦名泽遇,身边这位,是……”
“凌鸽,冰凌的凌,白鸽的鸽。”凌鸽利索地说完自己的名字,笑眯眯地看向秦泽遇,却被他幽深的眼眸愣了愣。似乎每次他露出这样眼神的时候,都是自己要遭殃的时候。遭殃?凌鸽心里默默地权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