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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就站着自己的三个儿子:契力、摩咄、赤必苛。三兄弟一个比一个壮实,虎背熊腰面带凶相。
长子契力道:“父帅,唐军一向都是缩头乌龟,如今主动挑衅上门来,我突厥男儿哪有不应战的道理?既然父帅已经识破他们的诱兵之计,不如将计就计戏弄他们一回如何?”
“大哥言之有理!”二弟摩咄接道,“就让我领兵出战杀溃那马敬臣,管叫他人仰马翻。他若撤退,我也不追赶。敌若增兵,父帅再派兵从后支援。料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赤必苛也不肯相让:“还是我去吧!”
“唉,不必争了。”老谋深算地德元珍略作寻思,扬一扬手,“摩咄,你带七千铁骑出城探一探敌军虚实。一切听我城头号令行事,不得莽撞。契力、赤必苛,你二人各率五千骑兵在城中待命,随时准备接应。我倒要看看,黑齿常之能玩什么花样!”
“是,父帅!”三兄弟欢喜的应声,快步走下城头点兵去了。
马敬臣本来就对突厥人恨之入骨,此时在城墙下越骂越起劲了。直把阿史那德元珍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个遍,连着将突厥可汗阿史那骨咄录也骂成了猪狗不如的牲口。
饶那德元珍是个城府如海的统帅,也听得有些怒火上扬,恨恨的啐了一口走下了城头。这时候他有点后悔,自己没来由的学习汉语做什么,就为了听唐军地将军骂阵吗?
突然间,代州城地城门打开了,从里飞奔出一队骑兵来。马敬臣虽然火气上来了,但还没有傻到不怕死。这时策马朝本阵奔去。
阿史那摩咄手提一根狼牙棒,披一身兽皮甲,头戴突厥人习惯的白狐皮沿帽率先冲了出来。他地汉话说得有点坳口。愤然的大喝道:“哪里来的无知小儿,敢到我军阵前破口大骂!”
马敬臣闻言就火了,勒住马来用枪指着摩咄骂道:“呸!长得像头野驴还学说人话了!本待说声我是你爷爷地。但你长得实在太丑,我都不敢认!”
二人离得仅有数十步远近,后面的唐军骑兵将士们机警的靠近过来。突厥人也朝前聚拢,两军相距不远了。
马敬臣心中飞快地闪念:突厥杂种的骑射厉害,尽快跟他们肉搏的好!
意念方定,对方突厥大军的阵营里已然传来一片嘎嘎的声响,无数弓弩已经架了起来朝唐军阵营里瞄准。
“***——兄弟们,放箭!”马敬臣又惊又怒,当即大声下令。
“嗖嗖嗖——”两方骑兵阵营里,各自下起一阵箭雨。几名近卫骑士一起上前来护卫马敬臣。挥起刀枪来拨挡箭雨。马敬臣有点狼狈的朝后慢撤,恨得牙齿直痒痒。
凭心而论,突厥人的骑射的确要比唐军的厉害。他们生来以马为家、以射为业,马敬臣所率地万余人马。面对阿史那摩咄的七千余骑对射起来居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两军所距不远,又是骑兵对阵,自然是面对面的一阵对冲对射。没片刻时间,已然杀到了一团。
一轮箭雨。让双方阵营里都有所损失。马敬臣的衣袍之上沾了许多地血迹,全是自己兄弟身上喷出来的,好几个还是为了救护他而被箭射翻在地。
马敬臣本就怒气填胸,这时更加按捺不句。怒火充红了他的眼睛,两军撞到一起后他宛如怪兽的一声大吼:“兄弟们,杀了这群畜牲!”
“杀——”
轰隆隆地声响传来,双方骑兵都开始奔腾对冲。短距离的对碰。马匹的冲击力并没有完全发挥。其实座下战马也是有意识、怕死的生物。眼看对面有一大片东西迎面撞来。它们也不会舍命的狂奔撞上去找死。
因此,两方骑兵冲杀到一起。开始了马上对战。
马敬臣十八岁从军,在军队里混了有十七八年了,大小的战役也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