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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暖氣，徐白僅穿著襯衫長褲，並未帶上羽絨外套。她實在有點冷，抱緊了紙袋蛋糕，委婉道：&ldo;你和蘇喬，很談得來啊。&rdo;

&ldo;我只喝了一杯酒，&rdo;謝平川回答完上一個問題，接著盤問，&ldo;你遇到什麼事了麼？今天做會場翻譯，是為了掙錢？&rdo;

他原本打算回家之後，再問清楚來龍去脈。但是徐白近在咫尺，他用光耐心，等不及了。

徐白貼近謝平川，倚在他胸口取暖，像幼弱的小動物，尋求著一方庇護：&ldo;我奶奶生病了，爸爸沒有照顧好她……&rdo;

酒店的露台上，冬夜風聲颯颯，寒氣從四面八方湧來，呼吸時有淺淡白霧。徐白打了一個噴嚏，謝平川就脫下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外套很暖和，徐白一點也不冷了。

可她聽見謝平川說：&ldo;你懷疑趙安然的身份，還能發信息告訴我，怎麼家裡出了事，反倒對我絕口不提……我以為我們之間，是坦誠相待的關係。&rdo;

他的體質遠強於徐白，即便沒了外套，衣衫單薄，也絲毫不覺得冷。

誠然他心中有怒，哪怕喝多了酒，吹過寒風之後，腦子還是清醒的。不過有些話，無論處於什麼境地，他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徐白回答道：&ldo;因為……因為你在忙。&rdo;

她意識到謝平川發火了。

他的脾氣並不好，徐白從小就知道‐‐可是因為喜歡，不完美也是完美。

謝平川沒猜到徐白的奶奶得了什麼病。徐白講不出口，他也沒往癌症考慮，只當是老人家積勞成疾，需要靜養，畢竟徐白說了，她爸爸沒有照顧好奶奶。

因此，他的心思都在算帳上。

謝平川道：&ldo;因為我忙？&rdo;他笑道：&ldo;好理由。&rdo;

笑聲比寒風更冷。

徐白一言不發。

隔了片刻，她壓抑的醋勁迸裂：&ldo;我並不是扛不住，分開的十年裡，我就習慣了一個人。&rdo;

徐白轉移視線，不再看謝平川。近來瑣事繁多，她不知為什麼，變得躁動不安，當下找到宣洩口，她索性和盤托出：&ldo;今天的晚會上，你和蘇總聊天高興嗎，她的手一直搭在你身上……&rdo;

徐白的醋勁有多大，謝平川不是沒感受過。

他道：&ldo;我和蘇喬是生意夥伴，你也看到了，她有男朋友。&rdo;

徐白不聽解釋，眼眶含淚道：&ldo;你瞞著我的事，十件都不止，我有事不想告訴你，你還要對我發火。&rdo;

她想到臥床的奶奶、死去的湯圓、生死分隔與時間跨度、淡如白水的親情、分崩離析的家庭，終於弄清楚一個道理‐‐

快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並不是對蘇喬的強烈嫉妒心，而是根植了十年之久的，盤根錯節的不安全感。

謝平川不該和她理論。他最好能緘默其口，把徐白抱進懷裡，吻到她不能說話。

但他今天想講道理：&ldo;這就算發火了麼？你沒見過我真的發火。&rdo;話中帶著酒氣，還有意興闌珊。

謝平川直奔主題：&ldo;你還缺多少錢？晚會結束以後，我帶你回家。&rdo;他掏出一張信用卡，放進徐白上衣口袋，又在她胸口按了按，低聲道：&ldo;陪同翻譯的時薪怎麼算，我能買下你，單獨陪我麼？&rdo;

徐白睜大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