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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笑道：&ldo;小謝，那邊有一個空位。&rdo;

他伸了手，指出方向。

空位在蔣正寒旁邊。

和謝平川一樣，蔣正寒西裝革履，領帶也是條紋款。他們這兩位高管，品位與觀念契合，平日裡形影不離，總是談笑有加，相處融洽。

但是今天，氣氛有所不同。

謝平川繞過了蔣正寒身邊的空位，坐到了某一位董事的左邊。

那一位董事來自iion公司。

他道：&ldo;蔣總，謝總監，恆夏和iion公司的關係，是相依相存，互利共生的……&rdo;

一句話尚未說完，蔣正寒便打斷道：&ldo;如果不是iion公司，當年剛起步的恆夏，走出困境的概率為零。&rdo;

他笑了一聲，如實道：&ldo;因為有iion公司的三輪投資，恆夏才能起死回生。當年的xv公司缺乏創新，抄襲我們的軟體，現在的xv公司改革了競爭手段，這一次，關鍵點不在融資上。&rdo;

誠然，蔣正寒的意思，約等於&ldo;花錢也沒用&rdo;。

恆夏集團最大的股東，就是國內it三巨頭之一的iion公司，這一家公司對恆夏集團絕對控股，被業內人士戲稱為&ldo;恆夏母公司&rdo;。

在恆夏的創業期，iion負擔了大批投資，如今的恆夏走上正軌，iion的手也越伸越長。

但他們仍然和恆夏統一戰線，視xv公司為最大的競爭對手。

謝平川接話道：&ldo;xv公司蟄伏了三年，恐怕也策劃了三年，除了安排人手，進入我們的技術組……&rdo;

蔣正寒略微抬頭，看向了謝平川‐‐與謝平川相同的一點是，蔣正寒也有一張好看的臉，他完全可以靠臉吃飯，而不是做一位操心的總裁。

但他面上似笑非笑的神色，讓人莫名感到不寒而慄。

他提點道：&ldo;謝總監，今天的董事會議，不是為了討論技術組。&rdo;

雖說謝平川被停薪留職了，當前證據也對他不利，但他曾經是公司的頂樑柱，一個人力挽狂瀾，也效過犬馬之勞，在場的各位董事，依舊對他客氣有加。

所有人都沒想到，當面和他起衝突的，竟然會是蔣正寒。

謝平川一貫心高氣傲，被蔣正寒打斷話題之後，他也笑道：&ldo;蔣總，我已經被革職了，今天的董事會議上，不用稱呼我謝總監。&rdo;

一旁的董事見狀，溫聲相勸道：&ldo;謝總監，咱們冷靜，對你做出停薪留職的裁判，是咱們走投無路的下下策，你被捲入了幾場官司，檢察機關還在調查，這才過了幾天啊？結果哪有那麼快呢？這又不是拍電影，對吧，咱們要符合實際。&rdo;

他年約四十來歲，自認見慣了風雨，安慰謝平川的時候，能做到心平氣和。

&ldo;無論是我們iion公司，還是別的幾位董事，誰不希望恆夏好好發展？&rdo;董事繼續說，&ldo;你是在恆夏挑大樑的人，xv公司把炮火對準了你……&rdo;

蔣正寒沒有說話，他看向了衛董事長。

兩人視線交匯，衛董事長搖了搖頭。

這幾年來，他的身體狀況，不如當初健朗‐‐人不服老不行，他咳嗽了一聲，緩緩開口道：&ldo;調查結果，還沒出來，現在做的結論，都早了。公事公辦，眼見為實。&rdo;

衛董事長莞爾一笑，和謝平川對視道：&ldo;小謝的意思呢？&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