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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川耳根微紅。
徐白眼尖,馬上指出道:&ldo;你的耳根有一點紅。&rdo;
謝平川並不承認:&ldo;你看錯了。&rdo;他抽出一張餐巾紙,遞到了徐白的右手邊,坐姿依舊筆直而端正,仿佛中央衛視的新聞主播。
徐白沒心沒肺地笑道:&ldo;哈哈哈哈哈你的耳朵越來越紅了。&rdo;
&ldo;小白,&rdo;徐白的母親放下碗,語氣溫柔地批評她,&ldo;你不是小孩子了,要有禮貌,注意分寸。&rdo;
徐白很聽她媽媽的話,她立刻在座位上坐正。
這一回,輪到謝平川笑了一聲。
徐白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她猜想他的心情還可以。於是她不再關注他,捧著碗努力吃飯,謝平川與徐白不同,偶爾還會說上幾句話,內容無非與學業有關,體現了優等生的長遠規劃。
晚飯結束後,謝平川向她父母道謝,又幫忙洗碗收拾桌子‐‐他這麼熱愛勞動的樣子,果不其然,成為了徐白父親的教育範本。
&ldo;你看看人家謝平川,&rdo;徐白的父親道,&ldo;就比你大四歲,多懂事,愛勞動又愛學習,都不用他父母操心。&rdo;
客廳里燈火通明,正在播放電視劇。
徐白斜坐在沙發上,背靠著一團枕頭,腿上趴了一隻貓。那貓的毛色鋥亮,通身乾淨到發光,它的脖子上掛著鐵牌,刻了徐白家的電話號碼。
徐白雙手揉貓,揉得貓舒服極了,睜著一雙圓眼睛,蹭著她的腿撒嬌。
&ldo;我今天掃地了,還拖了地板,&rdo;徐白振振有詞道,&ldo;我還給貓鏟屎了。&rdo;
但是父親不認同她,父親站在電視機前,剛好擋住女兒的視線:&ldo;你沒事就去學習吧,別看電視了,開學就是初三了,學業多緊張。&rdo;
徐白不情不願地放下貓,轉身走向她自己的臥室。
貓咪跟在徐白身後,輕輕磨蹭她的腳跟,試圖挽留它的主人。恰在此時,母親的聲音從廚房傳來:&ldo;家裡沒醋了,醬油也快用完了。&rdo;
徐白聽見她母親的話,幾個箭步飛到廚房,自告奮勇道:&ldo;交給我吧,媽媽,我現在就去超市買醋。&rdo;
沒錯,比起待在屋子裡悶頭學習,她更願意出門跑腿買東西。
母親好像知道她的心思,往她的手裡塞了幾塊錢。徐白把錢揣進口袋,拉上謝平川走向了超市。
此時將近傍晚八點,外面的雨漸漸停了。門口的小巷寂靜無聲,遍布著深淺不一的水坑,徐白和謝平川並排行走,沒過多久,她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ldo;你穿少了,今天降溫,&rdo;謝平川道,&ldo;你出門之前,好歹披個外套。&rdo;
&ldo;我之所以打噴嚏,不是因為覺得冷,&rdo;徐白糾正道,&ldo;一定是因為有人想我。&rdo;
謝平川不置可否地笑了:&ldo;你感冒的時候,想你的人最多。&rdo;
徐白沒有繼續抬槓,她沿著小巷往前走,故意踩著凹凸的石磚,腳下稍微有些不穩,謝平川就會伸手來扶她。
夜空遼闊,晚風輕盪,天邊月色如鉤,烏雲不見蹤影。巷子裡昏暗逼仄,徐白卻有恃無恐,她叫了他一聲:&ldo;哥哥。&rdo;
謝平川沒有應答。
徐白抬頭盯著他:&ldo;哥哥。&rdo;
謝平川回話道:&ldo;叫我幹什麼?&rdo;
徐白停在原地,切入正題:&ldo;我想吃街角的冰糖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