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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污濁而不堪入耳,她直挺挺地站在餐桌前,一言不發,等著對方將電話掛斷,她才好像回過魂來。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好像數都數不清楚,或者說是見怪不怪。
她和奶奶家的關係一直不好,自懂事的那一天起,她的印象中只有媽媽和姥姥,就連對爸爸的記憶都少的可憐。
但是到頭來,每一個人每一次都埋怨她對奶奶不親近,對爸爸不親近,可從來都沒有人想過,到底為什麼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把責任全部都推到一個半大的孩子身上,不過是成年人仗著自己年長且有經濟實力而發起的一場貨真價實的壓迫罷了。
宋圓月都知道,心裡明鏡似的,她不願意說,但是不代表她並不知道。
感情這種東西,不論是親情友情又或者是愛情,都是相互的,是天下第一簡單之事,也可能是困難之最。
宋媽媽看宋圓月的情緒不大對勁,硬是在臉上擠出了個笑容來,&ldo;昨天隔壁李阿姨說早市的黃花魚好新鮮的,媽媽領你去早市散散心好不好?&rdo;
她轉頭看向宋媽媽,抿了抿唇,鹿眼中水潤晶瑩,她揉了揉鼻子,敲了敲自己僵硬的小腿,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眼眶再也承受不住眼淚的重量,滴在乾淨的白色地板上。
再直起上身的時候,她眼睛有些紅,張了張嘴巴,到底還是說:&ldo;媽媽,我不去了吧。&rdo;
宋媽媽無法,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安慰好她,拎著小菜筐出去後,摸出了手機給何廷舒打了個電話,希望何廷舒能帶她出去玩一玩。
門鈴響起時,床頭柜上放置的鬧鐘顯示9:38,宋圓月正趴在床上,一遍一遍戳開席清晏的頭像來看,放大又縮小,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將自己完全放空。
她昏沉著頭腦開門來看,竟然是何廷舒,她抹了把臉,看著還氣喘吁吁的何廷舒,啞聲問她:&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今天我常去的吧周年慶!酒水半價打折!姐妹兒走啊!&rdo;她興致高昂,也在暗中觀察著宋圓月的神態,她怕宋圓月覺得酒吧不安全,又添了一句,&ldo;你別擔心呀,我和阿姨說好了的,阿姨也答應了,而且清禾酒吧很安全的!我和那裡的小老闆都認識!&rdo;
她久久沒有回答,何廷舒猶豫來猶豫去,還是低聲說:&ldo;月月,我不開心了,就去喝酒,喝醉了,夢裡就會有你想要的東西。&rdo;
&ldo;真的嗎?&rdo;
&ldo;真的&rdo;,何廷舒脫了鞋,拉著宋圓月往臥室走,她擅自做主打開了宋圓月的衣櫃,&ldo;我一般去酒吧,只穿最簡單的短袖和短褲,舒服才是最主要的,去了只管喝。&rdo;
原來,這和宋圓月想像中的酒吧並不一樣。
她換好衣服下了樓,才發現何家的司機正在樓下等著,何廷舒笑了笑說:&ldo;太著急了,就直接叫司機叔叔送我過來了。&rdo;
清禾酒吧,就算是在白天,人也很多,裡面有震耳欲聾的音樂,也有男男女女混在一起的舞池,也有坐在吧檯前悶著喝酒的過客。
一樓的一間包廂內,只有兩瓶outon還有兩隻高腳杯,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一切狂亂都與他們無關,席清晏解開了袖扣與領口的前兩顆扣子,他掀著眼皮子看著身邊坐著的男人,問他:&ldo;找我來什麼事?&rdo;
男人長得有些女氣,隨性的穿著短袖和休閒長褲,眯著一雙細長的眼睛,笑道:&ldo;敘敘舊,你這麼嚴肅做什麼?&rdo;
席清晏看了他一眼,徐亦倒了兩杯outon,遞給他一杯,席清晏手指搭在額上,擺了擺手,&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