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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得那男子伸出手来,简短吐出了四个字:“关斐,手帕!”
海非川眼瞧着苏宁被调戏,事发突然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呆呆立在一旁,此时见得那白衣男子伸出手去,名叫关斐的男子在自己身上摸了半晌,也掏不出一块帕子来,苏宁恨不得将自己身上帕子解了下来递上去给他。
关斐虽一手拉着谢描描的手,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朝着背身而立的谢描描道了声:“得罪!”便伸出手去,从她大袖之中摸出一块帕子来,递了上去。
叶初尘将谢描描那手帕拿来在手中,深深一嗅,颇有留恋不舍之意,只看得苏宁与海非川几乎呆住,他却慢吞吞擦了擦自己刚刚摸了苏宁面颊的那只手,一把将帕子扔在地下,叹道:“有钱卖这么贵的首饰,居然擦劣质粉,可惜了我媳妇儿好好一张帕子!”抬脚在那帕子上踩了一脚,又将身旁关斐踹了一脚,恼道:“小子,最近胆子大了不少嘛,居然也敢牵我媳妇儿的手了!”伸臂将谢描描揽在怀中,施施然出了包间而去。
那一日以后,谢描描虽然觉得叶初尘比之过去一样混蛋,但那素来吊儿郎当的关斐却委实是个好人。
纵然回了三楼房间以后,叶初尘拿来自己衣袖替她拭了面上泪痕,叹道:“好好的一件衣裳又毁了!”又扳开她紧握的双拳,见得双手手心各有四个深深的月牙血痕,正有鲜血往外沁,他伸出手来,在她额头弹了一记,怒道:“你傻啊?要掐也是掐那大肚子妇人去,何苦要掐自己出气?”在怀中掏啊掏啊半日,方掏出了一个细瓷小白瓶,打开洒了点药粉在她伤口之上,神神秘秘道:“范连城那老头虽然嘴巴十分的不靠谱,但他的药粉却从来靠谱得很!”絮絮叨叨,从自己衣襟下面撕了两条白布出来,马马虎虎替她包扎了一番。
不改叶初尘混蛋本色。
经此一闹,谢描描的银楼掌柜生涯匆匆结束,又加之她手心带伤,一时之间也不能再打算盘。叶初尘从前瞧着算盘金的黄金算盘极是奢华,此时又闲了下来,银楼便有专作金银玉器的师傅,当即起了心,订做了一个黄金翠玉算盘,以黄金为框,翠玉为珠,虽比算盘金那张算盘小上好多,但胜在小巧,那翠玉珠皆是一般儿大,翠色均匀通透,当真价值不菲。
偏他又不会打算盘,把玩了两日便丢了给谢描描去用,言之凿凿:“瞧着好看是好看,只是要让少爷拿来着这算盘在街上走,虽无人敢上前来抢,也还有女子以为少爷是谁家的帐房,自堕身价!”
这等自堕身价之物,自然还是谢描描这等劳苦大众去用才合适。
关斐见得他这副样子,偷偷在一旁抿嘴而乐。
不过三四日,三个人一起去逛街,方坐定在茶楼,便听得茶楼内那说书先生抑扬顿挫,正讲至近日东海镇发生的怪事。
彼时谢描描手心结痂,正庠的厉害。起先她也未注意听明白,只全神在自己双手手心之上。她那日自己不觉,用得力气奇大,等后来叶初尘替她包扎之时,她方才漫不经心瞄了一眼,方才看见那四个弯月形的伤口极深,似乎自己当时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手上,丝毫不觉得痛一般。她坐定在叶初尘对面,将从他衣服上撕下来的两条布缠巴缠巴卷在了一起,对着自己手心的月牙形红肉惊奇不已,叹道:“范连城这老头的药果真靠谱!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去好好巴结他一回!”边小心翼翼沿着那月牙形的印子四周挠庠庠。
耳边正听到一声脆响,却是那说书先生重重拍了一声醒木,抱拳道:“列位,却说这位东海门的少主近日娶亲,娶的正是东海镇有名的‘母大虫’施琳琅小姐。传说这位小姐擅使长鞭,常有鞭打丫环奴仆的嗜好,性如烈火,最是眼里容不下人的。”谢描描听得入神,一不小心,抠下来一块带血的痂来。竖起耳朵细听,那说书先生顿了顿,继续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