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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讓她查探以及臉紅的種種行為,都很好解釋了。
青訣不再過問此事。
鄒子彥趕緊帶著焱獸離開,守在門口的青黛一看他就大喊著:「少主,焱獸發情期到了,你臉紅個什麼勁?」
這一喊,周圍的弟子全都看過來。
他恨不得把青黛給掐死。
好好的人怎麼長了張嘴?
冰蓮解了齊陵的毒,醫官只說無甚大礙,留下幾貼藥便離開。
青訣不再去看望他,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去,只有他的小妹還堅持守在他身邊。
齊陵醒來,便看到這樣一幕。
小妹趴在他床頭熟睡,滿屋子的滋補療養藥品,卻一個人都沒有。
齊陵咳嗽了兩聲,艱難下床。他喉嚨發疼,想給自己到了一杯水,水卻是冷的。
「咕嚕」灌下,涼透心窩。
他還以為,至少青訣會來照顧他。
齊陵看著手中的杯子走神,想起焱獸朝自己衝過來的瞬間,他其實是可以躲的。
但是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想驗證一下青訣對他的態度,就是這一走神,被咬中了肩膀。
疼痛開始蔓延,他強撐著打開門。
刺眼的光芒灑落在他身上,卻一絲溫度也沒有。好像從他跳下懸崖那一刻起,有些東西就開始變了。
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覺,就是有種窒息感,緩緩扼住他的咽喉。
「哥?」小妹揉著眼睛,來到他身邊,「你身體沒事了嗎?」
他搖頭,輕輕握住她肩膀,「你快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嗯,哥沒事就好。宗主很關心你的傷勢,每天都問你醒沒有。」
齊陵有些走神,「她每天都來看我嗎?」
「是啊。」
……她果然,在欲擒故縱。
第10章
她果然在欲擒故縱。
齊陵回身進屋,說不上是厭惡還是憎恨。
為一己私慾,把他困在方寸之間,從未將他當過活生生的人。
她和齊萬山有什麼分別?
一個為錢,一個為欲。
把他捲入骯髒的交易,無論他如何掙扎也掙扎不脫,只能被迫地接受這份屈辱。
當世人提起他時,早已忘記他曾經也是一劍風華的少年,早已忘記死在他凌霜劍下的那些魑魅魍魎。
他們只會記得,他是青雀宗以色侍人的男寵。
一個滿目瘡痍,失去修為的廢物。
齊陵抓住門框,疼痛使他渾身無力。
一道陰影落在他身上,他側頭看去,瞧見笑容溫和的霖嵐正端著東西來看望他。
「齊公子,我給你帶了滋養的靈藥。」
齊陵頓住,又看向他身後。
霖嵐將靈藥放到桌上,笑道:「宗主沒來,她近日太忙。」
齊陵連忙收回視線,他方才確實是下意識想看青訣有沒有來,被戳中心思後,氣氛有短暫的凝滯。
還是霖嵐先開口說話:「齊公子回了一趟萬經宗,好像不一樣了。」
「……」
「其實公子能躲開焱獸吧,雖然只有一半的修為,可是對你來說也已經足夠了。」霖嵐輕輕挑眉,意味不明地笑,「公子以前最不屑使用手段,回去一趟好像變得截然不同。」
齊陵收斂眉目,沒有回話。
他確實如霖嵐所說,使了他曾經最不屑的手段。
從萬經宗逃出來的那段時間太過煎熬,母親險些病死,小妹整天以淚洗面。他一面躲避追兵,一面照顧她們的情緒,還要忍受血契的折磨,他險些以為自己撐不過去。
每次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