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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輕雲眉毛擰得死緊，餘光又看了眼角落裡亮著紅光的攝像機，這人他怎麼不按照劇本來呢，明明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雖然視線收回的很快，但顧培旻還是留意到莫輕雲剛才看了攝像機一眼，猜測對方是掉進什麼奇怪的劇本里了，立刻向著莫輕雲身邊邁了一大步，走到對方面前。

顧培旻在莫輕雲準備後退前拉住了對方，說：「劇本臨時改了，導演有事情先離開了，咱們先回閣樓，我跟你說後面的內容。」

「你看，導演都不在，我可沒騙你。」顧培旻繼續補充道。

兩個人原本相互錯位的世界突然在這一刻對上了，就像是「天王蓋地虎」遇見了「寶塔鎮河妖」，莫輕雲呆愣片刻，然後恍然，伸手拍了拍顧培旻的肩膀。

「還真是！」緊接著莫輕雲又嘆了口氣，「我就說我記得你雖然是我男朋友，但是在這個階段，你不應該承認的，要不然人設就立不穩了。」

時陽剛才看陸壬嘉湊到莫輕雲跟顧培旻附近，想聽什麼但是又不敢靠太近，明顯不太對勁，於是也跟著湊過去了，雖然前面的沒聽到，但最後莫輕雲這句話聽得可是一清二楚。

「你，你們……」剛好時陽跟轉過頭來的顧培旻對上了視線，聽到的話都沒來的及消化。

陸壬嘉早就在顧培旻轉過身前退到了一旁，恰好避開了顧培旻，他雖然有心八卦，但也是真的沒膽子觸顧培旻的霉頭。

尤其這倆人後續對話的走向……似乎是在虐狗……

第97章 漩渦

身邊的人看起來還是清醒的, 莫輕雲喝酒不上臉，即便喝多了，從外表看也並不明顯。

顧培旻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了帶：「輕雲有些喝多了, 我先帶他去休息了。」

「哦，好的。」時陽點頭, 目送兩個人上樓。

陸壬嘉原本看熱鬧的心思已經全都沒了, 顧培旻這麼說，剛才莫輕雲那些奇怪的話現在也有了解釋, 還以為會看到兩個人吵架鬧掰, 沒成想是一出虐狗大戲。

怎麼，現在都喜歡把狗騙進去殺了嗎？

腦海中的劇情切換有些混亂, 對外界的感知也變得愈發縹緲，仿若置於雲端, 雖然腳下的地是實實在在的, 但莫輕雲總覺得自己人是飄著呢。

期間好像有人在跟自己打招呼, 莫輕雲也只是簡單的點點頭，抿緊唇不敢輕易開口, 下意識順著顧培旻的引導走。

似乎進入到了一個小很多的空間, 莫輕雲感覺到顧培旻好像暫時離開了自己, 眨了眨眼沒有亂走, 站在原地等著對方再回來找自己。

小傢伙從戲精附體到乖巧聽話，似乎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 顧培旻進到閣樓後就先去把屋裡的攝像機都關了。

等再回頭的時候，顧培旻發現莫輕雲仍站在剛才的位置沒有動，一雙眼睛緩慢地眨啊眨，很快就氤氳著淡淡的水汽。

「怎麼不過來？」顧培旻走到莫輕雲面前，指腹輕輕掃過對方的眼角, 指尖帶下來了一滴潮濕的淚珠。

莫輕雲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我怕你會找不到我。」

「怎麼會？」顧培旻笑笑，「房間就這麼大，你還能走到哪兒去？」

「我也不知道。」莫輕雲搖頭，「現在我好像有點亂。」

醉酒後的思緒都是一陣一陣的，像是不斷被調整唱針的唱片機，記憶的讀取並未沿著唱盤的溝壑順次滑行，它總是在不斷跳出原本的軌跡。

隨著跳脫的頻率逐漸增高，莫輕雲覺得自己愈發暈眩難捱。

「很難受？」顧培旻見莫輕雲仍舊沒有動，直接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

點成線，線成面，把原本雜亂無章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