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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郗淮擦了擦自己的臉,怕留下印子。
秦洲晏笑了笑。
不迷信,但總歸希望落在他們身上的都是好詞。
他的目光落向外面,聽著噼里啪啦的雨聲。
感到高興,可又有點微不可察的失落。
高興在於對方並沒有把愛情當成全部。
有著明確的想法,不會盲目服從,也不會被他人輕易左右前行的方向和地點。
可作為戀人,他還是會有點失落,很矛盾的想要對方能再依賴自己一點。
他明白,林郗淮這人成熟、理智且獨立。
事情自己解決,不要他人插手,也不勉強各自的想法。
所以,對方的第一反應就是暫時分開。
是體貼的,也是有幾分距離感的。
秦洲晏不想聽到這樣的答案。
蠻橫的耍脾氣要求他留下來陪自己或撒撒嬌,都是戀人的權利。
秦洲晏都會依他。
空氣沉默的久了些,林郗淮側頭問他:「怎麼了嗎?」
秦洲晏捏了捏他的後頸:「在想你能不能向我撒個嬌。」
「……」
這個詞對林郗淮來說太陌生了。
他半邊肩膀側倚在門框上,笑著將目光落到對方的身上。
「我本來是想說,要不你還是去做個夢吧,夢裡什麼都有。」
「然後呢?」秦洲晏問道。
「然後我就想,還是不把話說太絕對了,能不能讓我撒嬌,得看你的本事。」
秦洲晏笑了,正準備說些什麼,就聽到老爺子再次咳嗽了起來
兩人站起身來,朝著人的房間方向走去。
敲門後聽到裡面傳來沙啞的「進來」兩個字,林郗淮才推開門。
「您還好嗎?」
老爺子正站在牆邊,聞言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總不是那樣。」
林郗淮這才發現對方將「遺照」前遮擋的白簾取了下來,正在用乾淨的軟布擦拭著相框。
而相框裡的也不是什麼遺照,那只是一張有點泛黃的舊紙。
上面歪歪曲曲的寫著「馮小衡」三個字。
老爺子回頭繼續擦著,然後開口道:「我沒有小衡的照片,只有這個。」
「是當初我教他寫的自己的名字。」
或許已經說過一次了,所以再次提起對方的時候就輕鬆很多。
林郗淮笑了笑:「那位是怎樣的?」
老爺子想了想:「瘦瘦小小的,他是早產兒,身體不怎麼好,家裡人寵著沒讓他去農作,所以整個人很白。」
說著,老爺子就沉默了下來,坐在了床邊,突然有些頹喪。
「生病了就這點不好,人渾渾噩噩的,記憶也衰退得厲害,很多都記不清了。」
秦洲晏勸慰道:「也許不是生病的問題,您也到年紀了。」
「……」
林郗淮面不改色的曲起胳膊,手肘往後懟了一下。
但效果卓群,老爺子也不傷感了,他現在只想抽人。
他瞪了秦洲晏一眼:「滾蛋,我生病前都記得清清楚楚!」
然後老爺子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很厚的筆記本:「但我都記了下來。」
他一邊翻開本子,一邊朝著兩人招招手示意過去一起看。
林郗淮和秦洲晏坐在了他的身側。
昏黃的光線下,林郗淮的目光落在老人家本子上的第一頁。
字是漂亮有鋒芒用鋼筆寫的瘦金體,明顯是從小在良好的環境裡練過。
老爺子開口道:「這個是我從下鄉的第一天就開始記錄的。」
說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