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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诗,好诗!好一个‘宝刀近出日本国,越贾得之沧海东’。自古少有读书人为浮于沧海的商贾之人著赋作诗,小王爷不拘一格,文思敏捷,依我看,不出十数年,文才便可追迹先王。”
正在船尾舱口歇息的观察海况的蒋衮等钱惟昱吟完立刻大声叫好,文学素养蒋衮还是稍微有一点的,毕竟这个年代的日本高丽等国的贵人也好这一口,为了做好生意蒋衮有时候也会习学恶补一些诗文知识,也能勉强凑几句“薛蟠体”的打油诗,所以一首诗好坏还是略微听得出来一点的。
“蒋公过誉了,不过一时兴起,偶然得之,而且仓促数联,徒然凑个对仗工整罢了,后面实在是不知如何接续。而且若不是此行之前蒋公赠我宝刀,我又怎会有兴致偶然吟哦这几句粗浅之言呢。”
“殿下真乃奇才,想不到竟然真的可以试制出这种不赖信风来去自如的快船。老臣在海上跑了近三十载,于此之前,那也当真是闻所未闻!”蒋衮感慨了一番,既然是把话题转到了航海的路子上,蒋衮这个老水鬼自然是闲不住算计:“当初我顺风时节去日本,走平户一千三百里路、走博多津一千六百里。最顺的时候八天八夜可到。这次试船为了稳妥虽然没有那么远,但是仅凭去耽罗岛的九百里路程,12天往返打个来回,就已经和当初顺风行船的速度相差不到两成了……”
见蒋衮一算计起海船的效率,钱惟昱就有些头大:其实蒋衮这些碎烦的溢美之词,钱惟昱这几天已经听蒋衮说了好几遍了。所以一听到这儿,他马上打住了对方的话头。
“我素知蒋公乃是信人,这次的新船如果交由蒋公修造经营,有多大潜力相信你也是看得出来的。不过我们之前的约定,还是希望蒋公遵守:半年之内,我不希望新船的存在消息大规模铺开,也不希望你把这些船立刻投入海运。在此期间,我另有大用。”
“这个老夫自是省得,那,伍丁先生那边如何处置?这次我们拿到的大食船样本,可都是从他那里购得,还重金礼聘了他的一些修船工匠,如果行事不密……”
“这个,便要劳烦蒋公再好吃好喝招待他几个月了,闽海而来的大食商人到我吴越本就不多,他们应该也舍不得在此经商的远期利益。市舶司的人,都是你相熟的,自行安排便是,不用说是我的意思。总归要让他知道,跟着我们办事,长远好处远远不止于此。”
钱惟昱与蒋衮略略商榷一番,把上岸后要处置地事情再交代了一下,船也就差不多靠稳了。蒋衮谦逊一番让钱惟昱先下船,钱惟昱也知道到了岸上,自己还是低调点好,不要做出太过惊世骇俗的谦逊举动,当下也不辞让,对蒋衮拱手告辞,便转身就带着一旁的顾长风一起踩着刚刚架好的踏板下了船。
刚刚走上码头,却看到这个季节本该管理比较松散的水师码头上,或明或暗地安排了不少岗哨护卫,钱惟昱转念一想,以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安全的,也就没有多想,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了。
一些水手看到钱惟昱上岸后,立刻飞马向城内飞奔而去报信,钱惟昱坐上马车往回城赶的陆上,就见接报的水丘昭券老将军亲自赶来迎接了。
“小王爷,福州安抚使鲍修让又给大王上了密奏,说是李仁达两日前嗯,现在应该是三日前了有派出心腹信使伪作客商、从福州出发,沿着闽江搭一条伪作商船的信船,往西北而去。鲍廉使如果不是早就暗中密切注意李仁达,怕就很难发现其中蛛丝马迹了……”
“从福州出发?沿闽江而上?那便是去唐国的建州了?”
“不会有别的可能性了鲍廉使的密奏是用加急传递的,两天时间就传到了大王那里,大王又用加急一日之内发给我们这里和台州的四将军那里,让我们筹备完毕就准备走海路偷偷起兵南下,以备不测。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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