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页)
一勺子地往鸡食槽里添加着饲料。
到你家来,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以前的饲养处,满院子里是饲料味。有牛有羊还有驴,又多了这些鸡。看你这鸡窝,还真像那么回事。
凑合着吧我的大主任,我想再划处宅子,大点的,前面住人,后面养鸡。
噢,听你这意思是想扩大生产规模?
不是扩大不扩大的事,我是想这么一来方便些。
看来,你真是挣*了。
啥*?一个明账,都在这些带毛的身上明摆着。一只羊活抛多少,出多少斤肉,值多少钱,咱街上的人谁不会算?不说它了,就说这些鸡,先把蛋鸡放一边,单提这肉食鸡,鸡苗是两块上的,喂上四十八天后出手,饲料钱,防疫钱,药钱,电钱,冬天还要算上炭火取暖钱,一只鸡弄好了才挣五毛,这还不算死亡和出手时价格的浮动,你说这养少了还不够忙活的,只能靠多养些才能有点赚头。
老张,你这算盘打得满遛嘛,我看一只鸡不止赚五毛吧?说着顺手拿起门口那张破桌子上的一只药瓶看。
啥遛不遛的,你看这满桌子的药,还不都是钱?说起这药我心里就泛滴咕,你说用了这么多药,会不会跑到鸡蛋里?如果药跑到鸡蛋里,人再吃鸡蛋,那不等于人在变相地吃这些乱七八糟的药?
嗯,不是什么好玩艺儿。既然这样说,那你干脆别用了。
我也想不用啊,可不用鸡就生病。
这瓶瓶灌灌养起来的东西,是该叫它药鸡,啊,药鸡,名副其实的药鸡。这些鸡蛋该叫药蛋。要我看啊,你不光是怕它生病,还怕它给你下的“钱”少吧?我又不抢你的买卖,还跟我打马乎眼,啊,哈哈!
哎哟,大哥,可别糟蹋我了,我说的还真是实话,我倒想咱兄弟俩一块干。
算了吧?为它服务?我可不行。哈哈。对了,刚才说地基的事,一家批两处的有倒是有,只是这事不是我一人说了算,这样吧,你先写个申请递上来,等村委研究研究。
我回头就写、回头就写。张文此时的心情比当年娶媳妇都兴奋。
这天旱的,眼看一年的庄稼都黄了。就你赚了。
啥赚不赚的,粮食一涨,啥东西不涨?这养鸡的成本也涨。那街上的买卖咋样?
嗨,都一个贼形。那些宰牛宰羊的就光赚骨头啃了,弄不好连本也得啃进去。
听说镇上已经有个人承包煤矿的了?
是有这回事。如果哪天咱村的井实行承包,你是不是也想尝尝当资本家的滋味?
哎哟哟,张文的头像个拔浪鼓似的,摇晃着说,我连当地主的本事都没有,还当资本家?啧啧,我啊,没有那么大的耳朵垂子,哪有发横财的命?就发个小财,还得靠辛苦。
哈哈,我看你还真不是块资本家的料。过去咱见到的资本家,啊,那个横劲,呸,马卫国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说,咱不说那些个狗攘的。你说这天旱的,还是国家为咱百姓啊。他一转话题严肃地说,国家处处为咱群众着想,今年不光把咱的公粮免了,还发了救济粮。
要不怎么说政策好呢。
那还用说。改革开放要说沾光的还是咱农民。
是啊,就我这个家,我就知足了。吃的用的,穿的,住的,老辈人没法比啊。
老张,咱说党的政策好,你可别拐弯抹角的说你受的那些罪。
哪能啊,主任,我是一百个满意,一千个知足,一万个感谢党的好政策,感谢邓大人啊。这小日子,我以前做梦都不敢想。你说这天,要不是改革搞活,放在前些年,还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呢。
这话算说到家了。这荒年,搁在解放前,你还活?所以,你看我,虽然不像你和丁老四似的整天想着法的挣钱,就靠村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