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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有啥说不过去的事?我知道你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一个甜枣吃不了的人哟。
翠枝一个妈的长,一个妈的短,直叫得连英脸上阴转多云,多云终于转了晴。这会儿,阳光就不是从云彩里放出来了,而是万里无云了。
唉,你既然来见我了,我再计较就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似的。连你都这么说,这些个臭男人的事,咱就不管了。不管了。我就是个高帽子客。行了,我这回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啦。听说您今天做三日,说啥我也得看看你那头生大孙子去。
哎哟,说这话就外气了,是您孙子,这不是给您添了孙子吗?我就是来请你过去看看欢喜欢喜的。
几句话说得连英没了气,早把前几天两家男人吵架的事抛到了云外。连英挎了个大箢子,里面放上了二斤红糖,六斤鸡蛋,六尺棉布,六斤挂面,六斤小米。一个只有娘家婶子大妈才舍得送的大箢子。
各人心里自有小九九,翠枝一是因为小儿子要死要活的非马六亭不娶,有几家姑娘托媒人来说亲,他是高低不就。再者她认为不管怎么说,马卫国好孬是个村干部,连个小队长还多少人巴结呢,别说管这些队长的官了。再说那个马六亭也确实长得水灵,关键是人品不错。就这么,她才不辞辛苦的一直巴结连英,顺着她的气儿说话。唉,可怜天下当妈的,哪儿像臭男人,一来脾气,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放一通。
连英呢,她觉得翠枝像她手中的一块橡皮泥,怎么捏怎么是,好像自己捏上了瘾。隔上一会子不捏捏她,就浑身的不舒服。她才没把当初答应翠枝的事当成真呢。一口唾沫一个钉,那也得分啥事,有些事,你还就得吐了唾沫下脚踩,要是认了死理,吃亏的较准是自己。她一个人的时候也想着可笑,咋玩啥也上瘾呢?比喝茶还上瘾。
丁思武自从那次斗牛后,丁老四再不许他跟四儿买牛。让他跟大儿子赶集卖羊肉。兄弟俩一早就到集上占好了摊位。先支起帐篷,一大早的集上的人还不多,兄弟俩买了火烧吃着,丁思秀的一个火烧两口就咽了下去,他噎的伸着脖子对思武说:你在这里看好摊子,我去卡章。
卡啥章?
卡检疫章。就是交钱。不交钱让那些穿制服的给逮住了,罚了钱还得再赔上些羊肉。弄不好还不准卖。
他大哥说着把盛羊肉的驮篓一搬说,来,架上。兄弟俩重又把驮篓放到自行车上。
你咋不早说,直接去不就得了,还卸下来,搬上搬下的多麻烦呀。丁思武拍打了拍打手,把咬在嘴里的火烧重又拿在手里说。
凡是公家的人都牛的卡着表上班,还是秒表,你懂吗?人家下班同样卡着秒表下班。晚一秒人家也不办,早一秒人家也不理你。早去了,你就是给人家当孙子,人家都嫌你孙。咱不卸下来让它压着车?大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以后长点眼色,少耍贫嘴。
丁思武看了看那些卖羊肉的都和大哥差不多做着同样的事,他不吭声了。当他慢腾腾地又吃了一个火烧时,大哥也回来了。他又跟大哥卸下驮篓来,把案板放在上面,从驮篓里拖出一块羊肉搁上。他大哥又从那个闪着油光的提包里拿出那个清真牌子——画着个大长汤瓶写着经字“都哇”的牌子,高高的挂在帐篷的前面。
丁思武看着案板上的羊肉问:大哥,这就是卡的章?他指着那个红红的圆圆的图案说。
就是。一个印伍毛钱。
啊,一个伍毛。那你咋不少卡几个?还卡了这么多。
你说了算?你要是个卡章的,咱一分不花就能卡一大堆。
多了好,还是少了好,这有啥用?
没啥用,这是交钱的标志。一会儿来检查的,看你哪个羊没卡就罚款。嘿嘿。
你笑啥?
你猜我卡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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