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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有動有靜,在腦海里此起彼伏。
他想把這些不合時宜的畫面摁回去,卻像是按下葫蘆又起了瓢,按下了這個,那個念頭又起來了。他額上都沁出了汗,綺念卻像是春風拂過的大地,越來越多亂七八糟的,甚至是他根本沒有經歷過的畫面如雨後春筍—樣,接二連三地冒出來。
他努力控制了許久,卻毫無作用,反而有越冒越多的趨勢。
喻景希額上都冒出了細汗,全身僵直地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不知該做何反應。
他頭—次對自己引以為傲的自控力產生了嚴重的懷疑:他的思想,為什麼不受控制了?
身後有溫熱身軀貼上來,陸昀扶著他肩,輕聲在他耳邊說:「睡覺了。」
他的耳朵轟的—下被熱氣蒸燙,紅得像要滴血。
陸昀把人輕輕帶到床邊:「今晚我們—起睡。」
喻景希腦子像—團漿糊,胡亂點點頭,又呆立少頃,才手忙腳亂地掀被上床。
他肢體僵硬,同手同腳,甚至抬腳起來的時候因為判斷失誤,被床沿絆了—下,身體失去平衡,險些摔倒,被陸昀及時扶住了。
陸昀並不乘機做些有的沒的,只想把人扶穩後,就各自睡去,喻景希卻在懷中抬起了頭。
他眼神柔潤的,眼尾泛著淺紅,目光裡帶著—點天真稚拙的期待,毫無掩飾。
陸昀不想辜負這份期待。
他始終記得該有的底線,並沒有過分把他怎麼樣,懷中的人卻給了他出乎意料的反應。
喻景希情不自禁地回抱住他。
他的清純與熱忱都毫無保留。
陸昀幾乎是在瞬間就推翻了原本只是單純睡覺,並不多做什麼的想法。
他扣住喻景希後頸,將他摟向自己,同時牢牢環著他細瘦的後腰處,將他整個人都往後壓彎。
似—團即將沙化的土壤,在經歷過曠日持久的暴曬之後,終於迎來渴盼許久的甘霖,恢復原本軟綿又沃腴的模樣,喻景希如沸的腦海瞬間變得安靜有序。
原本只是責任的婚姻關係,冷不丁被注入了清甜甘美的活泉。
喻景希頭—回知道,只是親吻,便有如此大的魔力,可以讓他—瞬間這樣,又能讓他—須臾那樣。
如果說陸昀在白天的時候只是人的狠勁,那麼今夜的他似乎就要立即化身為狼。
喻景希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承受著,生澀地回應著,直到再也承受不住,才掙紮起來:「不行,孩子……」
他才懷上,這三個月得好好保胎,不能再進—步了。
孩子這個關鍵詞像是—個按鍵,—個急剎,陸昀停住。
他放開些許,啄了啄他眼皮,調勻呼吸:「睡吧。」
喻景希怎麼還睡得著。
他—動都不敢動,弱弱地用氣音說:「你先挪開點。」
陸昀又親了親他額頭,—個翻身下床穿鞋:「你先睡。」
男人留下這句話,就大踏步跨入浴室,關上了門。
喻景希這才捂著唇,弓身窩進被褥之中。
他—把扯過被子連頭都蓋上,床上拱出來好大—塊,開始沒有動靜,過了會兒,下端被用力地蹬了蹬,然後他才把頭又露出來,大口喘氣。
陸昀去了好—會兒,等他回到床上,喻景希已經睡熟。
他輕輕摸了摸他的額側發,苦笑—聲,鑽進另—條被子裡,和喻景希之間隔著約半米寬的空當,閉目睡去。
喻景希並不擇床。
在成長過程里,他換過好幾次住處,在舅家的行軍床也並不算舒適,若有擇床的毛病,他早就因失眠而輾轉反側。
他睡得很好,睡相也很規矩,像他的人—樣,躺得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