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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看著並不熟練使用獸化外型的人漸漸失去人性,是多麼有趣的事啊!
眼前的小狼人肯定不知道,促進劑一次性打進去和分次慢慢適應有什麼區別。
不過那不重要,他玩得開心盡性就行。
陸昀知道,熊人的話不盡不實,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時獨身在此,孤立無援,若不打促進劑,是絕對打不過對方的。
他死在這裡不要緊,喻景希還陷在裡面呢。
除了打促進劑,加大獸化程度,他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應急辦法。
沒時間了。
陸昀一把捏碎了促進劑的瓶子,玻璃割傷了他的手心,冰冷的液體順著傷口,直接浸到身體裡面。
就像是掌心著了火,在一片涼意之後,有一種灼燒感從傷處往心臟方向躥。
像是被猛然加壓,那股熱意以勢如破竹的速度,順著血脈流回心臟,又經由心臟輸送向四肢。
沉寂許久的油罐被瞬間點燃,腦子嗡地一聲,陸昀有一霎那的恍惚。
每根骨頭都在發熱,胸口裡像是有什麼突然掙脫長久的束縛,脫籠而出。
夜半忽然炸起了驚雷,不一會兒,春天的第一場雨落進海面。
視野逐漸清晰,世間的一切在陸昀眼前分出更清晰更豐富的層次。
就連雨水的簾幕都無法阻隔,反而因為雨水的洗滌,更清楚了。
雨並不厚,下了一陣而已就停了,春雷隆隆地響著,向更內陸的地方推去,雲開雨散,月亮露出一角。
陸昀忍不住仰頭長嘯一聲。
恐懼的草食動物們膽子都快嚇破了,卻有一個意識釋放出了喜悅。
這一回陸昀準確發現了它們的來處。
在一群羊兔牛馬之間,有一個略小的身形,毛茸茸的一小團。
兔的夜視能力並不好,喻景希的腦子也不甚清醒,他覺得被一脈眼神攫住了,想看清四周,卻是有心無力。
他只能順著本能,追尋著那股視線,往可能的方向偏過頭。
有什麼看不見又摸不著的牽連在月夜下的海上結在一起。
熊人無端煩躁地嘶吼一聲撲上去,打斷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他只知道那很討厭。
在一瞬間,他的腦中閃過了無數表白被拒的畫面。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那些,他非常不高興。
陸昀又被摔了兩回,才適應現在的身體。
此時的他視線比剛才又高了三十公分左右。
從臂長判斷,他估計自己現在身高足有兩米半,不過因為弓著身體,所以視線並沒有抬升那麼多。
熊人想第三次重手拍他,被他攔住。
狼的體重終是比不過眼前的熊人,陸昀再一次騎上他肩頭,張口撕下他的耳朵。
鮮血淋漓的半片熊耳朵被他吐到一旁,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慢慢褪去毛髮,露出人耳的樣子。
陸昀只瞥了一眼,就繼續專心面對失了一隻耳朵後,血液糊臉,陷入狂暴狀態的熊人。
正式之師攻上船的時候,陸昀和熊人雙雙倒在血泊里,間或微微一動。
所有人都被唬得不敢上前。
最終還是協會的人壯著膽子上前分開了兩隻猛獸。
熊人竟然還沒死,在短暫的窒息昏迷後,很快醒來。
若非協會早有準備,恐怕以他可怕的力量,第一時間就會逃脫成功。
就算協會早就將他鎖拿,還是引發了一輪新的騷動。
所有人都很忙,陸昀躺在半乾的地上,卻無人能靠近。
第一次就弄了那麼多促進劑進身體,陸昀獸化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