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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掛了，說道：&ldo;我在廁所。&rdo;

電話里沒了聲音。

葉然愣了愣，叫道：&ldo;沈時?&rdo;

依舊沒有回覆。

他發了會兒呆，又叫：&ldo;……沈時?&rdo;

這一次他等了很久，還是沒有聽到沈時的回覆。

安靜幾秒後，葉然低下頭，慢慢&ldo;掛斷&rdo;了電話。

冰水沖在臉上，葉然更暈了。

他覺得自己像踩在棉花上，五十多度的威士忌後勁又烈又濃，殺傷力不比炸/彈低，他扶著牆壁，一步一步蝸牛似的往外挪。

衛生間內有腳步聲響起，很快停在他眼前，壓下一大片陰影。

葉然抬了下頭，水珠順著他的額發往下墜。

&ldo;葉然。&rdo;

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身前的男生半蹲下來，與他平視，他模糊的視線中只能看見男生立體的面部輪廓以及一雙黑沉沉的眼眸：&ldo;你喝醉了。&rdo;

接著，混沌的思緒中橫插進一個男聲。

&ldo;我靠……沈時你憋多久，這麼急?&rdo;男聲一頓，轉為驚訝：&ldo;……葉然?咋了這是，喝醉了?&rdo;

葉然迷迷糊糊的，打了個酒嗝，他莫名覺得愧疚，輕聲道歉：&ldo;對……對不起。&rdo;

沈時和於庭同時看向他。

葉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腳下的棉花糖越來越軟，他快站不住了，於是他又說了句：&ldo;對不起。&rdo;

&ldo;我好像要摔倒了。&rdo;

&ldo;叮&rdo;。

旋轉大門被推開。

於庭的酒勁瞬間被寒風澆滅，天邊下著濛濛細雨，如刀子般扎在皮膚上，凍的人瑟瑟發抖。

枯樹矗立在路邊，乾癟的枝椏交錯。

於庭看著扶著葉然的沈時，說：&ldo;我先去前面打車，這個點了不一定能打到。&rdo;

今天天冷，還下雨，路況不太好，往日川流不息的馬路上只有零星幾輛車，路燈為雨幕染上一層白，於庭的背影漸漸遠去。

沈時垂眸看著走兩步路緩一步的葉然，靜了兩秒，蹲下身，&ldo;上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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