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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她無礙吧?」她故意這般打探。
「貴妃你還是別提皇后得好。」
皇帝親自折了兩圈袖口, 弄成了工整模樣才執起筷子, 也不耽誤他輕而易舉地將於心然的問題搪塞回去。這話中暗含的意思是她逼瘋了皇后,此刻還是住嘴別問。
用過膳後,又陸續有兩位大臣為著月華殿燒毀之事前來覲見,言辭間的意思都是謝清同月華殿的火災脫離不了干係,要皇帝小心謝家的野心。毫無意外, 皇帝皆敷衍了事。
於心然躲在內室午憩,聽得清清楚楚。心思不免飄遠了,對於妹妹的死,皇帝又知道幾分呢?他曾說會派人調查,可調查的結果呢?她不相信妹妹會自盡,若非王氏所為,那極有可能是謝清痛下殺手,既然心腸歹毒到縱火殺皇后,也不是沒可能殺欣然嫁禍給王氏,好令自己徹底與家中決裂。
這麼思索著,外室傳來謝清哭訴的聲音。
「皇上,宮中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說臣妾有意謀害皇后。臣妾派人打聽謠言的源頭,竟然是從芙蓉軒中傳出來!臣妾不過昨日為著貴妃貼身宮婢的事惹得她不快,貴妃妹妹這是要冤死臣妾!」
謝清故技重施,賊喊捉賊,她謝清才是要冤枉死她啊!
於心然自塌上坐起,穿了鞋就要衝出去同她理論,大不了撕破臉將她與徐雁秋聯手密謀之事抖落出去!
「此事朕會派人查明,定然不會委屈淑妃。」
行至門口,於心然就聽見皇帝從容地安撫謝清,她手擱在在門把手上,將自己從失去理智的邊緣拉了回來,若這般衝出去自己只不過發泄一通,手裡頭無證據拿捏不住謝清,只會坐實攀誣淑妃的罪名。
對,從前火燒摺子之事,她吃了大虧,絕不能再衝動。既然謝清能蟄伏如此之久謀劃將皇后徹底拉下馬,自己何嘗不可,橫豎再熬兩日去幽州,暫時避開這團污糟事兒,皇帝不可能一輩子不來幽州,還有機會。思及此處,她逼迫自己鬆開門把手。
「臣妾發誓,絕對沒有動過傷害皇后的心思、」殿外,謝清正在激動地發誓,說得連她都有點信了。
接下來,兵荒馬亂的兩日終於熬了過去,皇后的消息縱使被完全掩蓋起來,也架不住宮內外的議論,皇帝雖然免了這幾日的早朝和宮中原本舉辦的盛宴會,書房卻從未清淨過。
明日就是元旦,祭祀完畢便啟程去幽州。今夜她在宮中的最後一晚,偏偏皇帝也不肯放過她,招她去靈兮殿侍寢。
行至殿門口,又見謝清從殿裡春光滿面地出來,於心然本想熟視無睹地同她擦肩而過。
「妹妹,去幽州的行禮都打點妥當了麼?」謝清叫住她,話中含著暗諷。
於心然也瞬間掛上笑容,「都打點好了,多謝淑妃姐姐關心。」故意將「淑妃」二字咬重了些。爭了如此之久,連個皇貴妃都未進上。
謝清聞言,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狠厲,又快恢復自然,「那我就不派人過去幫忙了。妹妹可要把握今夜好好替姐姐服侍皇上。」言畢她便趾高氣揚地離開了靈兮殿。
於心然胸悶氣結,謝清曾嘲諷她以色侍人,方才的那句話也有這層意思。後半句「替姐姐服侍皇上」更似乎已經將自己擺放到皇后的寶座上,而將她貶低作供人玩、樂的侍妾。
走進殿內,皇帝正坐在外室的木塌邊翻閱摺子,臉上神情似是不悅,想也知道摺子里寫的都是關於月華殿失火之事。
還有好幾本歪七豎八在地上,於心然欲彎腰拾起來,皇帝那頭先開口了,「誰叫你撿的,放回去。」語氣之中儘是惱意。於心然甚是無辜,自己也只是好意,他遷怒他做什麼!
「先去沐浴,到內室等著朕。」皇帝眼睛也未抬,只冷聲命令道。
這說得是什麼話?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