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秘法(第1/2 页)
午間放飯,李牧吃的是小灶,在老鐵頭的住處。作為軍器監的監正,老鐵頭自己住一個院子。
老鐵頭在灶上拿了幾個窩頭,端了一盆野菜湯,又把李思文帶來的風乾臘肉切了做個葷菜,雖不豐盛,但在此時的定襄城,這已經算是極好的伙食了。老鐵頭吃得那叫一個開心,啼哩吐嚕不住嘴。李思文卻沒怎麼吃,只是好奇似的啃了一個窩頭。李牧耗盡了體力值,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但畢竟是在老鐵頭的地方,老鐵頭還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好太過分,只是吃窩頭喝菜湯,臘肉是一筷子也沒動。
隨著一個又一個窩頭進肚,體力值也慢慢地恢復了上來。吃了六個的時候,體力值已經恢復到了90點,李牧便停了下來,他可不想讓人覺得他是一個飯桶。
李思文終於把他啃的那個窩頭吞了下去,噎得面目猙獰,端起一碗野菜湯想順順,又給嗆著了,咳嗽得鼻涕眼淚齊冒。李牧幫他拍背,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老鐵頭見狀,齜著一口大黃牙,嘻嘻笑道:「李公子,跟恁說肯定吃不慣,恁還不信。這窩頭是恁這等嬌貴的人吃的麼!現在可見識了?」
李思文被折騰得夠嗆,心有餘悸道:「再不吃了,這窩頭,也忒硬了!」說著他看向李牧,道:「這麼硬的窩頭,你能吃六個,厲害!」
李牧心裡苦笑,完了,還是被當飯桶了。老鐵頭聽到這話,替李牧說了句公道話:「李公子,就他上午乾的活,吃六個不多,恁不知道,人出力他就餓,餓了就得吃,能出活吃了不白吃,就怕吃了不出活!」
「說得什麼我也聽不懂。」李思文擺了擺手,不搭理老鐵頭,向李牧問道:「李牧,我只是好奇啊,你昨天不是說沒學過打鐵麼,怎麼今天的活幹得這麼好,我雖然不會打鐵,但也在軍器監逛過幾回,沒見誰把鐵錠擺弄得這麼方正的。」
李牧當然不能說出系統的事情,只好裝憨,撓了撓後腦勺,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想把活干好。我以前是真的沒打過鐵,今天還是鐵監正教我才會的。」
「不可能!」老鐵頭吞下嘴裡的窩頭,搶過話道:「恁這小子,撒謊臉色都不變,忒不實誠!老鐵頭我別的不明白,打鐵的事情可瞞不住我,你能把鐵錠收拾的這麼利索,必然是打過鐵的。」說著,他眼珠一轉,道:「怕是有什麼秘法,怕別人學了去,故意不說吧。」
李牧剛要解釋,李思文先不樂意了,道:「老鐵頭,你這麼陰陽怪氣的幹什麼?我兄弟都說了,他只是想把活干好,這樣也有錯了?你沒看他累得都躺地上了麼?再說了,就算有秘法,防著點不對呀?我早就聽說你有給陌刀開鋒的秘法,要不這樣,你拿你那個秘法來換我兄弟這個,我做主了,跟你換,你換不?」
老鐵頭趕忙擺手,他那個給陌刀開鋒的秘法,是他家祖傳的,到他這輩已經是四代了,他也是靠著這個秘法才混到監正這個位置上。大唐軍隊中,除了騎兵外,步卒中以陌刀隊為王牌,陌刀的鋒利與否,有時甚至能決定一場戰爭的勝利。相比之下,李牧熔煉礦石的秘法就遠遠不如了。畢竟鐵錠的需求量沒有那麼大,只要能供上使用,快點慢點都無妨。
李思文雖然這麼說,但顯然也不相信李牧是一個新手。李牧也看出來了,他不想因此事令李思文心生芥蒂,便道:「我是真的沒有什麼秘法,要不這樣,下午我幹活的時候,鐵監正在旁邊看看?」
老鐵頭登時來了精神,道:「當真?」
李思文忙道:「李牧,這可不是兒戲,你若真有秘法,防著點也是應當的,老鐵頭打了四十年的鐵,眼睛可毒辣的很,要是被他學了去你可就虧了,他又不願意換。」
老鐵頭聽到這話,只是嘿嘿笑,顯然被李思文說中了心思。
李牧道:「哪來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