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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秋紫菱嫁給出使明國時對她一見鍾情的文國三皇子東方驊,隨後東方驊登基為帝,秋紫菱也貴為一國之母。如今北堂曜日竟也與他爹爹言非離一樣,以男子之身懷有子嗣,當真是世事變遷,歲月如夢。
秋葉原心下長嘆一聲。有些事他不便插手,卻不掩關心之意,道:「你身上那封鎖功力的藥效雖然已解,不過似乎還有另外一種藥性隱隱相剋。目前我還沒有看出對你的身體有何傷害,還需再仔細研究研究。」
北堂曜日聽他這麽說,想起剛才司耀輝給他的解藥,便掏出來遞給他:「請世叔看看,這個是否是那種藥性的解藥呢?」又將司耀輝告訴他的服用方法轉述了一遍。
秋葉原倒出一枚藥丸放在鼻下聞了聞,皺眉道:「應該不錯。」
「那我服用它,對腹中胎兒是否有害?」
秋葉原斟酌道:「這藥里似乎含有一味失傳已久的血煉藥,對平常人來說應是大補,不過這血煉藥里本身含有毒素,對胎兒……」
後面的話他沈吟未語,但北堂曜日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司耀輝的血液含毒,他是從小就知道的。雖然也可以入藥,但畢竟毒素未除。胎兒生於腹中,稚嫩而毫無抵抗力,只怕會受影響。
秋葉原說了那話,突然想起北堂曜日的性格,擔心他因此不肯服解藥,又連忙解釋道:「不過此藥影響甚小,而且屆時胎兒已經成熟,不會有大礙。你按時服用即可。」
「好,我知道了。」北堂曜日微笑著接過藥瓶,放回懷裡,心下卻打定主意,為了孩子,他絕不會服用此藥。
秋葉原與司耀輝都不曾想到,他竟會為了孩子這麽做。因為他們畢竟沒有親身孕育過子嗣,無法了解一位如同生母般的父親,會為了自己的孩子做出多大的犧牲。
第二日北堂曜日與北堂曜月一同啟程,向靈州出發。
此時北堂曜月已大腹便便,又懷的雙胎,因此與秋葉原一起坐在馬車中緩慢行駛。而北堂曜日卻騎著愛馬墨雷,帶領人馬先行一步。
靈州在明國西南部,約有半個月的路程。北堂曜日帶著人馬日夜兼行,很快趕到靈州城的長塹天險之外,郁飛卿所率的鎮壓大軍正駐紮在這裡。
經過半個月的趕路,北堂曜日神色不變,其實身體上已經疲憊不堪。好在他的明月神功乃是世間少有可以自行療傷養護的神功,因此護著腹中胎兒一路平安。
他到軍營後並未立即休息,而是召見了郁飛卿與眾將領,先將靈州的情形了解了一下。目前雙方對峙在長塹天險之外,膠著不下,進攻不易,唯一的辦法就是引靈州主動出兵,才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北堂曜日與眾人商量完畢,回到軍帳,便再也忍不住,一頭倒到榻上,長長吁了口氣。此時他的腰腹已經粗壯起來,但有衣服掩飾,兼之他身姿挺拔,寬肩腿長,從外表看幾乎和常人一樣,並不會讓人起疑。
北堂曜日躺在榻上,雙手在腰腹按了按。連續半個月在馬背上顛簸,常人也會感到腰酸背疼,何況現在的他。
他稍微歇了一會兒,便喚人備好浴桶,準備沐浴。
熱氣騰騰的浴桶準備好,北堂曜日讓人都下去,自去屏風後面脫了衣物,泡了進去。
呼──好舒服。
他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擦身的時候抹到腹部,低頭透過霧氣騰騰的水面往下看,見肚子在水中很明顯地鼓了起來。
他忍不住笑了笑。這孩子很堅強,隨他堅持到現在。而且特別奇怪的是,這孩子好像也挺喜歡在馬背上顛簸的感覺。
北堂曜日本來以為這番趕路會傷了胎兒,可後來發現,每當墨雷奔馳的時候,腹中的孩子好似也非常興奮,總是隨著墨雷的腳步在腹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