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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總會發生些你預料不到、措手不及的事情。當事情發生時,你只能想辦法解決,而不是對它妥協。
北堂耀輝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會認輸的人。所以他對北堂曜日執著了二十多年,也從未放棄。他有著比他那出塵的外貌,更加讓人驚嘆的性格!
但是命運有時就是這麽奇妙。或者說北堂耀輝就是特別倒霉。
上天賦予了他無人能比的出身,卻也給了他一個無比悽慘的命運。
上天又賦予了他過人美貌,卻也給了他一些別人沒有的霉運。
他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他安詳地躺在北堂王府自己的寢室中,聞著屋裡熟悉的藥味,感覺十分安心。
但是這種安心只是一種假象。
「藥兒?」他試探地喚了一聲,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像從磨盤上碾過。
「王爺,您醒啦。」藥兒守在他身邊,聽見呼喚,一臉驚喜地撲了過來。
「我是什麽時候回來的?睡了幾天?」
「三天前大王爺送您回來的,整整睡了三天。」
「三天?」北堂耀輝笑了笑,「這一覺可睡得好長啊。」
藥兒擔憂地望著他。北堂耀輝靠著軟枕坐起來,神色淡淡地道:「我犯病了吧?」
「您沒病,只是、只是昏過去了而已。」藥兒吶吶地說。
北堂耀輝搭上自己的脈,探了一圈,道:「藥是你配的?我現在還有點虛。」
「是藥兒學藝不精。」藥兒低下頭。
北堂耀輝微微一笑:「不怪你。劑量還把握的不錯,比上一次有進步。」
藥兒有些高興:「能幫上王爺就好。」
「大王爺呢?」
「大王爺現下不在府里。」
「端王府那邊捎過話了麽?」
「捎過了。」
「去吧。我再歇會兒。」
藥兒退了出去。北堂耀輝一人靜靜地躺在靠枕里,揉著額頭,就那麽躺著。
過了一會,藥兒端著膳食進來:「王爺,吃點東西吧。」
北堂耀輝三天沒進食,自然飢腸轆轆,吃了點熱騰騰的東西,道:「去備水,我要沐浴。」
他沐浴完畢,將自己收拾妥當。外面天色還早,北堂曜日尚未回來。
他不關心自己是怎麽從宮裡出來的,也不關心皇太後那邊事情如何解決。反正以他大哥的本事,這些都可以擺平。
他關心的,是那天他魔魘之後的那個人。
在此之前,他只魔魘過兩次。第一次他記不清了,只知道他五歲那年被他那個發瘋了的母妃扔進火海之後,自己好像瘋了不少時日,是請了醫術不在他師父之下的玉面神醫秋葉原給自己治好的。
也許就是那時留下的病根,後來雖然師父盡心給他治了幾年,但這種心理上的毛病卻很難根治。
還有一次,便是五年前的大典秋獵中,他伴駕隨行卻遇到黑熊……那次受驚過度的後果十分嚴重,不過好處是皇上特賜了他可不再參加秋獵。
但是現在這一次,卻是最讓他黯然無奈的一次。
他還記得失去神智前最後那點模糊的記憶。他想不明白那人是怎麽出現在那廢棄的園子裡的?大哥就算丟下他不管,也不會不留一名暗衛守在那裡,那人是無意中闖進去的?還是有人安排?如果這是另一場陰謀,那幕後的人是誰?
北堂耀輝揉了揉額頭。
他厭惡陰謀。不過現在,最緊要的是,他該怎麽善後?
北堂耀輝又歇了一天,給自己調了藥,才終於緩過來。北堂曜日在他醒後第二天踏進他的臥室,臉色也有些憔悴,雙頰消瘦,想必這幾天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