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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昕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雪景是很美,但是雪天也真的冷啊,不僅冷,還很乾。
他不禁懷念起了前世自己的那些個瓶瓶罐罐了,別說是什麼精華水保濕乳,就是來一瓶大寶都比現在什麼也沒得抹要好。
吳肅看他凍得通紅的鼻尖,道:&ldo;這裡的風真的是又硬又冷,你的臉都被吹紅了。&rdo;
李昕伊抬手捂住自己的臉,想了想又覺得有些傻,拿了條頭巾半遮住自己的脖子和臉。
吳肅道:&ldo;我聽說這裡的人入冬時都會用一些搽臉的油,我讓張叔上街去買一些回來。&rdo;
李昕伊笑道:&ldo;光有油怎麼夠,還得要一些脂粉來,這樣才能抹得面頰紅潤有氣色。&rdo;
吳肅笑著揉他的臉道:&ldo;都聽你的,脂粉也要。&rdo;
李昕伊想要脂粉做什麼呢?他只是越看越覺得吳肅好看,想在他臉上抹一些艷麗的顏色,肯定光彩四射。
入京的時候,方正說他在京城有認識的故交,是他父親的朋友,還邀請李昕伊和吳肅與他一起上門拜訪。
李昕伊想,在別人的嘴裡,這大約是一句客套話,但是從方正口中說出來,他應該是真的在邀請他們。
他們分手的時候,李昕伊對方正說道:&ldo;純一兄,以前我的老師常告誡我們,不能用臆想的東西去代替真實。我們需要大膽的猜想,可我們更需要小心求證。我一直都記得他的話,現在我把話轉送給你,謝謝你這一路的照顧。&rdo;
方正拍了拍他的肩道:&ldo;我記得了。多謝你,你們保重。&rdo;
李昕伊道:&ldo;你也是。&rdo;
李昕伊以為他們會先住客棧,然後再去尋一間屋子租著,但吳肅卻說,他要去國子監。
&ldo;國子監?&rdo;李昕伊重複道。
吳肅點頭,道:&ldo;我帶了蔣教授的手書,所以入國子監是沒有問題的,二月份就會試了,你不要擔心,好嗎?&rdo;
&ldo;哦。&rdo;李昕伊閉了嘴,跟在吳肅的身後,隨他一同來到這個時代的最高學府,並扮演一名南方來的舉子的書童。
李昕伊有時候也會想,為什麼自己總要擔著心,好像自己有一雙碩大的羽翼,能把吳肅護在自己的身後。
但是他李昕伊有什麼呢,無才無貌,更無權無勢。他並不能護著吳肅,連吳肅生病的時候,自己也只能心急如焚地去求大夫,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他看著正在和同窗討論著文章的吳肅,等吳肅入了仕,在他面前就是詭譎的官場。他沒什麼人脈,也不能提前為他打探朝中的消息,讓他小心地避開那些個陷阱和旋渦。
他都做了什麼?他又能做什麼?一次次地纏著吳肅,讓他替自己解惑?
他雖然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快十年了,這十年裡,前段時間在放牛,後段時間足不出戶的在畫畫,最近則追著吳肅,吳肅去哪裡,他也就去哪裡。
沒有見識,也沒有能力。
當某些東西或者某些事情超出了他的認知,他會困惑,會不解,為什麼事情的走向是這個樣子的,而不是他想像中的樣子。
卻從來不曾想過,如果事情是這個樣子,他能夠因此做什麼,從中得到什麼好處。他終於發現了,當他躲避著困難,做事只憑直覺的時候,他也因此而失去了籌劃一件事情的能力。
國子監里的紅梅開得正好,與白牆黑瓦正是相配,分明是一幅可以入畫的場景,李昕伊卻想著:&ldo;太晚了,來不及了。&rdo;
關於前世的東西,李昕伊很多都記不清了,只斷斷續續零零散散地記著一些,他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