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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rdo;提及這，柳琴抬眼望著天花板，眼眶裡都是濕潤的淚水。她用湯勺攪動了一下鍋里的羹湯，苦澀一笑：&ldo;你爸他瘋了。&rdo;

&ldo;哈?&rdo;

杜笙不明白什麼意思。

柳琴停下手中動作，轉過身看著兒子，手在他肩上拍了拍：&ldo;兒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rdo;

&ldo;嗯?&rdo;

柳琴不再說話，繼續拍了拍他的肩，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得知杜笙已經回家，杜南走進廚房，一臉嚴肅盯著杜笙說：&ldo;你，跟我來書房。&rdo;

不知道為什麼，杜笙忽然想起了昨晚那個夢，覺得有一陣陰風颳過，莫名陰森森地。

書房內，姜妍正坐在班椅中，正用杜南的高級定製的平板電腦玩兒鬥地主。

杜笙跟著父親一進書房，就聽見了鬥地主的聲音。

&ldo;快點兒，我等的花兒都謝了。&rdo;

杜笙一抬眼，就看見了那個坐在班台里鬥地主的姜妍。杜笙見狀可嚇壞了，連忙走過去，用手指戳了戳姜妍：&ldo;妍妍，你幹嘛呢?趕緊起來。&rdo;

姜妍這是在幹什麼呀!她居然拿著他爹工作的平板電腦，玩鬥地主?杜笙瞬間想起了小時候偷玩老爹工作電腦，被打手板心的慘痛經歷。

他是特別擔心老爹把姜妍給活剝了啊!

果然，老頭髮飆，震肺一吼：&ldo;你幹什麼!&rdo;

杜笙脊骨瞬間崩直，下意識擋在姜妍跟前，笑嘻嘻看著他爹，辯解說：&ldo;爸，她年齡小不懂事，沒見過這麼稀奇的玩意兒，我替您教育她，不用您老動嘴!您‐‐&rdo;

他話沒說完，杜南走過來，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ldo;臭小子，怎麼和你祖奶奶說話的?&rdo;

後腦勺被拍了一巴掌的杜笙，一臉懵。他揉著後腦勺，打量一圈四周，確定了這屋子裡只有三個人後，顫顫巍巍看著杜南：&ldo;爸……您……&rdo;

他想起了昨晚那個夢，此刻汗毛都炸起來了。

姜妍鬥地主到了白熱化階段，正研究怎麼出牌，自然沒工夫去搭理這父子倆。而且和小崽子交代自己身份這件事兒，還得大孫子親自出馬才行。這件事如果從她嘴裡講出來，杜笙一定覺得太可笑了。

杜笙吞了口唾沫，聲音分貝略低一些：&ldo;爸，祖奶奶，在哪兒?&rdo;

杜南抬手一指姜妍，沉聲說：&ldo;兒子，我知道你可能無法接受，但你的祖奶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do;

杜笙順著杜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而那裡，除了一個捧著平板玩兒鬥地主的姜妍，什麼人也沒有。

他臉色明顯變了，心裡胡亂念著&ldo;急急如律令，阿彌陀佛，惡鬼驅散&rdo;。

杜南見兒子神色有些難堪，卻也沒大呼小叫，以為他是接受了這個事實，略微鬆了口氣。

看來兒子應該和自己一樣，把那部重生小說的觀念融入到骨髓之中了，這才有了現在的淡然。他說：&ldo;笙笙啊，既然你都已經接受，來，跪下，給祖奶奶磕頭。這是我們家族的秘密，你不可和旁人提及此事，以免你祖奶奶被科學院請去做研究。以後，你千萬不可在旁人面前喊出&l;祖奶奶&r;這個稱呼，也不能像從前一樣稱呼你祖奶奶為&l;妍妍&r;。我和你祖奶奶合計了一下，以後你就稱呼祖奶奶為&l;悅姐&r;。&rdo;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