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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謝若巧氣的用力甩開他的手。
她每次去給母親燒紙,心情都很低落。
他倒好,笑這麼開懷。
這人簡直壞到透頂了!
有陪人去燒紙,笑這麼開心的嗎?
這人不會又是專門趁著過年來給她添堵的吧!
想想還真有可能。
謝若巧不理他,扭頭大步往前走。
杜曉南愣了愣,連忙大長腿跟上,伸手去拉她,她不讓拉,去牽她,她也不讓牽,杜曉南默默地瞅著她,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就生氣。
他無語地仰了仰頭,看了看日漸趨黑的天,心裡嘀咕一聲,女人發脾氣,真是毫無道理可言。
他也不去牽她或是拉她了,就並排與她走在一起。
他還記得,她怕黑呢。
他是寸步不離開她身邊,她走哪裡,他就跟哪裡。
沒走多久,大概十分鐘左右,拐進一條小路,然後又拐進一條小路,之後就進入了一條大路,然後就看到了墳墓。
一大片墳墓,夾雜在荒涼的農地里,他見謝若巧很有方向地往墳墓的某個地方去了,他也跟上,低頭瞅一下她緊緊抿起來的唇,他抬起手臂,搭上她的肩膀,將她往懷裡摟了摟。
謝若巧出奇的沒有推開他,任他摟著她,來到了她母親的墓前。
墓前豎了一道碑,杜曉南看了一眼,沒刻什麼字,只刻了一個稱呼和一個名字,母親馬一芮。
謝若巧已經彎腰蹲在那裡,從他手裡取過袋子,正往外拿東西。
杜曉南提了提筆挺的西褲,也跟著蹲下去,照著她的樣子拿了打火機,點了火紙,堆在墓碑前。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只安靜地陪著她你一手我一手地往那火堆里扔冥紙,這冥紙在她出發前,也就是在剛剛的屋裡,都讓她拿錢沓過了,但燒紙的時候,她還是把那些冥錢也燒了。
杜曉南仿著她,她燒什麼,他就跟著燒什麼。
夜色漸漸開始籠罩,不知不覺四周就黑了,有風聲刮過,帶起幾絲陰冷之氣,冬風呼嘯,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夜晚,聽上去還有些瘮人。
杜曉南明顯看到謝若巧咬緊了唇,扔紙的速度也快了,他想,她還是怕的。
他挪了一下步子,嚇的她立馬抬起了頭,有如驚弓之鳥一般。
他立刻不敢動了,伸手將她攬到懷裡,用整個寬闊的胸膛將她罩住,並扣住她的手,低聲說,「你靠著我,剩下的我來燒。」
也沒多少紙了,這燒紙就是耗費時間,杜曉南估摸著可能都蹲了大半個小時,腿都有些麻了。
他把謝若巧抱起來放在腿上坐著,她順勢就摟緊了他。
杜曉南親親她的發頂,「這麼害怕,為什麼這個時候過來,我要是不來,你一個人不得嚇成什麼樣。」
抬頭看看四周,還別說,是有些令人發怵。
一望無際全是墳墓,黑漆漆的,又刮著寒風,有些墳頭上燒過的紙會順著風四處遊蕩,就像幽靈似的,還有一些挨進墓地的農地里扎著草人或是皮人,一眼瞅去,還以為有個人站在那裡,真是嚇死個人。
杜曉南收回視線,將謝若巧摟的更緊了,大衣將她裹住,再把她的頭按在懷裡,不讓她看到那些無形中有些嚇人的東西。
他英俊的臉印在冉冉不大的火焰下,更添妖孽。
把紙燒完,把冥錢燒完,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全部燒完後,就剩一串鞭炮了。
他扯開鞭炮,露出芯子,就著還沒有滅下去的火燃著,然後飛快地起身,將鞭炮扔在一邊,抱著謝若巧離開。
謝若巧要抬頭往後看,被他摁住,「都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