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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臉紅。兩人熟悉一些後,他時不時會說些羞人的話逗她,倒也無傷大雅。
楊驍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不規矩的揉捏她胸前那兩團綿軟,笑著嘆道:「我倒是想,就怕折騰你太過,早上起不來。」
阿蘿埋在他懷裡,瓮聲瓮氣的說:「我沒想……」
「沒想怎麼不睡?」
「睡不著……」
楊驍想了想,說:「要不然,我們聊會兒天?」
阿蘿輕輕搖頭,「不聊了,你明早還要回兵營操練,還是快睡吧。」
楊驍笑了,「這麼關心我啊,還挺賢惠。」
阿蘿:「……」
這話她沒法答。
賢惠這個詞,通常用來稱讚妻子,可她和他,並不是正經夫妻啊……
大約察覺到她心裡那點失落,楊驍換了話題,問她:「你的小日子一般什麼時候來?」
阿蘿微愣,回道:「有時月初,有時月中,倒也不怎麼准……怎麼問這個?」
楊驍笑笑,「我這不是想著,如果這個月你的小日子沒來,是不是已經懷上了?」
阿蘿聽了,默默算了算日子……她的小日子一直不太準,如果按照月初的時間算,小日子應該已經來了,如果按照中旬的時間算,就還得再等十天。
會不會,已經懷上了呢?
她正想摸摸肚子,楊驍卻比她快半拍,男人溫熱的手掌按在她腹間,輕輕摩挲。
「我一個沒成親的人,居然會先有個娃兒。」他笑著感嘆,「哪天真死在戰場上了,這輩子也算沒白活,好歹留了種。」
阿蘿默然,小聲道:「如果……是女兒呢?」
楊驍聞言也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嘆道:「如果是女兒,你們娘倆恐怕要吃苦了……」
阿蘿伸出手,覆在他放在她腹間的手上,柔聲說:「希望是個兒子,希望……不,一定是兒子。」
由不得她重男輕女,只因這世道不給女人活路。
楊驍卻不禁認真考慮這件事,出來借種的女人,哪個不是奔著生兒子來的?如果阿蘿真生下女兒,肯定又要吃苦頭,婆家磋磨事小,還有些心腸狠硬的人家,家中產婦一旦生了女娃,就直接溺死。
他家裡的老娘倒是一直很喜歡閨女,因為家中都是男娃,所以總盼著能有個孫女,如果這一胎真是女娃,不如讓阿蘿去投奔他那老娘?
……不行。
他已經離家十年,現如今兵荒馬亂,先不提家裡的親人是否還健在,只說眼前他和阿蘿這算什麼關係?她只是來要孩子的,不是來許終身的,他憑什麼要她背井離鄉去投奔一個……一個很可能已經離開人世的陌生人?
是他寂寞太久了吧,所以幾晚的溫存也想讓它有個結果,而其實他是個隨時會沒命的人,給不了承諾,給不了未來,什麼都給不了。
思量了太久,不知不覺,懷裡的女人睡著了,楊驍輕輕撫摩她的背脊,情不自禁,低頭吻了她的發頂。
這世道女人不好過,男人也不好過,戰場上不是硝煙的黑就是鮮血的紅,與她共度的這幾晚,大約是他荒涼生命里唯一的艷麗。
……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來往。
楊驍不是每晚都來,七日裡大約能來五次,他那兵營管轄鬆散,領兵的大官想起來就把他們往死里操練,想不起來就是各種遊手好閒。
除了送阿蘿簪子,之後他又送過兩次小禮物,一次是山上摘來的野花,另一次是他偶然逮到的一隻蠍子。
阿蘿不敢把野花拿回家,那隻蠍子她倒是很喜歡。
楊驍把蠍子養在竹節做的水壺裡,兵營里的人沒事就逗弄幾下,他出來找阿蘿的時候,怕兵營里那些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