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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准明白,這名棄嬰就是自己。
但是多年來班家夫婦待他與大哥班卓都是同樣的好,所以班准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不是班家親生的孩子,並且有時候還因為父親對大哥過分嚴厲,而暗地裡懷疑過大哥的身世。
不過值得班准慶幸的是,他現在知道了結局,也有了規避的方法。
班准十分珍惜他現有的溫馨家庭,所以即便是他一直自以為美滿和睦的家庭,實際上並不屬於他,甚至連戶口都因為班家夫婦的防備而一直落在外婆名下,他也還是願意對自己從小長大的家庭負責到底。
他的父母和外婆對他向來都是關懷得無微不至,他不應該讓他們承受無妄之災。
榮潛的視線落在剛進門的班卓身上。
估計班卓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身上還是得體的三件式黑色西裝,連裡面的襯衫都是黑色的,周身氣勢和身上的色調一樣暗沉壓抑。
甄不甲原本因為待在讓自己相對放鬆的班准身邊,站在床側的姿勢便有些散漫,然而在見到班卓的瞬間,他立刻挺直了脊背,立正站好,恭敬道:「班總,您來了。」
班卓並沒有刻意想要給誰壓力,但他天生倨傲冷漠的模樣,就已經讓甄不甲覺得戰戰兢兢起來。
雖說他拿的工資高,但時常要用自己363c的體溫去上趕著貼乎班卓這塊寒冰的差事,還是有幾分苦不堪言的艱辛。
「准哥。」
甄不甲低聲提醒著班准,示意他班卓的到來。
班准無暇多想自己的身體狀況,只覺得自己應該先把眼前的這尊大佛料理好。
然而這種幾近於五雷轟頂的變故讓班准一時間有點緩不過勁兒來,一向低迷的血壓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根本沒有聽到甄不甲的話。
班卓比班准大五歲,臨近而立之年,自然也就比這個整日不著調、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弟弟成熟很多。
看班准臉色難看得厲害,班卓下意識皺起眉頭,抬步走到班准身邊,握住他的肩膀將人拉坐到床上,隨即像是嫌掌心的骨頭硌人一樣,迅速鬆開:
「腿傷了就好好養著,這麼任性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班准原本就有點怕班卓,此時得知了事實後,不免更覺得畏懼,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哪句話說錯了,就會被班卓記在心上,最後還是會將他弄進監獄。
而班卓跟榮潛合作的原因,是因為到後來的時候,班准貪婪地將手伸向了班家的財產。
在法律意義上,這些東西原本就不會屬於班准,除非班卓願意主動給這個名義上的弟弟一部分,否則誰都不要想從他手中得到什麼不該得的東西。
所以班准立刻對班卓的人設有了準確的定位。
只要給班卓錢,並且不讓他認為自己在惦記他的錢,他班准就能穩穩噹噹地保下自己的性命。
剛剛班卓說什麼來著?
腿傷了,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班准被班卓忘記注意分寸的力道拽到床上,因為沒有準備,所以踉蹌了兩下才坐在病床的邊緣,此時腿上的傷口一陣陣地傳來刺痛的感覺,疼得班準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
不過班准顧不上管這些,他低低地緩了口氣,然後緊忙跟班卓解釋道:「大哥,我有醫保,能報銷百分之六十多……咳,甚至更多。」
擔心班卓不相信他說的話,班准又補了一句,「律師說的。」
班卓:「???」
他詫異地看了班准一眼,轉頭用視線詢問著甄不甲,眼底隱隱泛出疑惑。
中邪了?
甄不甲也沒見識過這樣的班准,因此也沒辦法給班卓答覆,只能心虛地眨眨眼睛,不敢再看班卓。
之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