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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桐真沒想到妙菱的身世是這樣的,她只寫了妙菱被父母賣身為奴,倒是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段曲折,但這其實又很正常,哪個被賣了做丫鬟的女孩子身後,沒有一段可憐的身世呢。
宋疏桐一把妙菱護在身後,冷笑道:「張白氏,你要點臉,她不叫張妙菱,她姓宋。」
張白氏是個潑婦,立刻跳著腳去扯妙菱的胳膊:「憑啥啊,憑啥我養了十幾年的閨女,你說改姓就改姓啊,莫非是讓你拐了,走走走,咱們去見官。」
妙菱想抽回胳膊,張白氏死活不鬆手,宋疏桐氣急了,撿起張白氏地上的空籃子就往她身上砸:「妙菱是不是被拐走的,你心裡沒數嗎,本姑娘長這麼大,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好啊,咱們見官去啊。」
張白氏只得放開了妙菱的手臂,一邊躲避一邊破口大罵:「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賤貨,姑娘家家的,忒粗魯,嗓門又大,當街欺辱一個老婦,真是不要一點臉面。」
宋疏桐到底比張白氏 年輕力壯,加上原身當初日子過得也苦,幹過不少體力活,手上勁兒大,砸起張白氏毫不留情,反正這空籃子砸不死人,頂多讓她吃點苦頭。
「本姑娘命好,在富貴人家做丫鬟,吃得飽力氣大,說話底氣足怎麼了?本姑娘就愛這麼說話,犯法了嗎?既然你都說到臉面了,那我今兒還就教訓教訓你,你曉不曉得什麼叫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閨女尚且如此,何況你這閨女是賣出去的,既然賣出去,銀貨兩訖,那她生老病死就都跟你家沒什麼關係了。你從她手裡拿錢,就是從主家手裡偷錢,你偷主家錢被我抓住了還不知道悔改,還敢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臉,到底是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
宋疏桐嘴皮子利索,這一頓臭罵,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張白氏被砸得無處可躲,她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嚷嚷道:「你誰啊,輪得到你多管閒事!」
妙菱哭哭啼啼道:「娘你走吧,求求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真的沒有錢給哥哥們去賭。她是府上二小姐……」
宋疏桐怕暴露身份被宋丞相知道,慌忙打斷了妙菱的話:「沒錯,我就是府上二小姐身邊的一等大丫頭,你這賣出去的閨女,如今正是在我手下做事。你今日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咱們一同去見官,看看你這幾年從妙菱身上搜颳了多少主家東西!」
她抓著張白氏的胳膊,把人往上京府衙方向拽。
張白氏當然不肯去,兩人頂牛似的較上勁兒了,周圍看熱鬧的越聚越多,議論聲響個不停。
「怪不得都說宰相門房七品官呢,這大戶人家小姐身邊有頭臉的丫鬟都不得了啊,氣勢洶洶的。」
「這當娘老子的也心狠,都把閨女賣了,還盯著閨女要錢,也不想想,閨女給人家當下人,能有幾個錢。」
還有人幸災樂禍道:「要是報了官呀,她們一家還不上主家的錢,八成都得下大獄。」
張白氏聽著這些議論,心裡頓時怕了,她坐牢沒事,她的金貴兒子們可千萬不能坐牢,這樣一想,張白氏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股力氣,猛得奪過宋疏桐手裡的籃子,扭頭就跑,竟然比兔子跑的還快,轉眼沒了蹤跡。
宋疏桐嘆息一聲,心疼地揉揉妙菱紅腫的臉:「沒事了,她以後再敢來,我幫狠狠教訓她。」
出來一場遇到這個變故,什麼好心情都沒了,點心撒了一地,宋疏桐也管不了,她扶著妙菱,慢慢往回走。
兩個小姑娘很快匯入了熱鬧的人流里。
三秋醉大酒樓沿街一間包廂的門被推開,小二殷勤地彎腰進來:「二位公子,這是本店的招牌菜黃金松鼠魚,請慢用。」
小二退出去關上了門,下樓之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包間門口站著的保鏢,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