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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降天劫了……我聽說，瑞王是當時唯一提前察覺異動的人，東瀛喇人已攻至港口，瑞王直接臨危掛帥調出八十艘江州軍戰艦，要不是如此，萊州就不復存在了。&rdo;

雨一停，莫盈開便告辭，胥錦靠在裴珩書案前，揚起下巴問金鈺：&ldo;瑞王現在為什麼不帶兵了?&rdo;

裴珩坐在原處沒動，笑了笑：&ldo;在京城當王爺比出生入死舒服，隱退了唄。&rdo;

金鈺看了他一眼，目光卻似凝了一層沉重的冷意：&ldo;當年一戰，安國公家有一十六歲世子偷偷上了戰艦，安國公勸服陛下降旨，讓瑞王必須帶回世子。東瀛喇人夜襲泉平港，戰勢危急，陛下原以為瑞王見了旨意自會酌情。但諭旨沒送到瑞王手裡，而是用信鷹直接傳到安國公世子那艘戰艦上……艦上將領是陸大將軍麾下，與瑞王不甚了解，於是以聖旨優先，護送安國公世子回港……牽一髮而動全身，戰艦配合出現罅隙。&rdo;

胥錦前不久在港口見過江州軍戰艦，艦身巨大如山，似一座海上小鎮，他蹙眉問：&ldo;死了很多人麼?

金鈺沉默片刻，眼裡似乎映著當夜的海上硝煙，他淵博到對那一仗知無不盡：&ldo;全軍上下死守國門，打到東海成了血海，當夜泉平港東瀛喇人入侵艦船傾覆七十九，我江州軍艦隊被擊沉上江甲級艦共六十五，撞敵軍戰艦而沉六艘，同袍戰死一萬九千八百六十四人，重殘重傷九十七人……幾乎沒有重傷回來的，打到最後，都抱著裹了桐油布的火硝，游到敵軍艦下同歸於盡了……&rdo;

他聲音冷似冰一般：&ldo;昭武營和江州軍無往不勝，安國公那一道旨，兩萬江州軍，枉死了……一半都是十幾歲的半大少年，和聖旨要保住的貴族少年一樣都是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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