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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 沈苡手上動作一頓,轉過頭問:「那會兒他多大?」
陳昊掰著手指頭大致算了一下:「大概是17歲。」
「能查到他高中念的哪所學校嗎?」
「也被抹除了。」陳昊把電腦放在小桌上噼里啪啦敲著代碼:「我試著翻個牆查一下。」
「恆城一中。」他答。
「恆城?也是一中?」沈苡抓著相機的手下意識收緊:「你確定?」
沈苡缺失的那部分記憶跟恆城一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陳昊又核對了一下兩人的入校時間,竟還是同期。
「應該是巧合……」陳昊把後台關閉,寬慰她:「肯定是巧合。」
沈苡的視線重新轉向了那個叫安玹的男人,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越發強烈。
安玹看著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一轉身恰巧撞上沈苡滿是困惑的目光。
視線一掠而過,幾乎一秒都沒停滯。
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安玹朝對面樓的某一處指了指,跟身後穿的像聖誕禮包的男人耳語了幾句,聖誕禮包點了點頭。
「哎!回魂了!」陳昊的手在發愣的沈苡眼前晃了晃:「在跟你說話呢!」
「嗯。」沈苡收回視線,低下頭繼續搜集證物。
「苡苡,阿姨都說了,你哥的死是場意外,你失憶也是場意外,當親媽的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你,你就別總擰著這個心結了啊。」陳昊見她臉色不好,勸了句:「人活著啊,得向前看。」
沈苡沒接話,彎著腰拿小刷子在碗邊刷了刷。
收隊回局裡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本著不結案不回家的敬業精神,沈苡自願提出留在局裡幫忙,順便躲一下孔女士的碎碎念。
黃昏時分,孔慧芳給她送了換洗的衣服過來。
蔫巴巴的,滿臉寫著「我家不爭氣的女兒怕是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在看到沈苡身上穿著的男式高定西裝外套時光速笑成了一朵燦爛的喇叭花。
「乖女兒,是不是跟人家小林處的不錯?」孔慧芳的手在西裝上細細捋了一遍:「看看這衣服!這手感!這品味!這……」
「誒~媽!行行行,您老人家也別這這這了,就跟咱家真有多寒酸似的。這衣服啊,壓根就跟那姓林的沒關係。」沈苡接過孔慧芳手裡的購物袋:「就那高唱『女德』頌歌的古人類能有這品味?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不是小林的衣服?」孔慧芳臉上的笑凝了兩秒,盯著她看:「那是誰的啊?」
上下一打量沈苡內里這身堪比破爛的行頭,腦補了一萬字彩色小劇場。
孔慧芳對自己腦補的劇情感到非常氣憤,訓她:「沈苡!就算你再怎麼嫁不出去,也不能亂搞男女關係!媽媽是不是這麼教你的?」
「誰亂搞男女關係了?」沈苡有點懵:「這我同事的衣服!」
「那你裡面的裙子是怎麼回事?」孔惠芳扯了扯她的裙擺:「裙子怎麼撕爛了?」
「我出現場啊!」沈苡有點哭笑不得:「孔女士,麻煩你要是實在太閒就去打打麻將逛逛街,別老在我這添亂。」
孔慧芳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她:「那行,那沒什麼事媽媽就先回去了,我還約了你陳阿姨一起去跳廣場舞呢。」
沈苡一臉無奈的朝她彎了彎腰:「恭送母后。」
孔慧芳扭腰抬手,給她展示了一個廣場舞的招牌動作:「今天你媽領舞!」
揚著尾音。
孔女士的情緒跟現在的天似的,忽而暴雨忽而和風,沈苡都擔心她一個不小心受了什麼刺激會精神分裂。
送走了孔老佛爺,沈苡換了身衣服馬不停蹄的把精力投入進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