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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錯過,不將就。是她對待感情生活的一貫宗旨。
比起男人她更喜歡狗,不過孔女士對動物毛過敏,她在家也養不了狗。平時包里會習慣放些狗餅乾,遇上投緣的狗就餵給它們吃。
很多走失的流浪狗因為受過驚嚇一般都很膽小,放下食物得等人走遠了才敢過去吃。她一本正經給出於好意卻嚇跑狗的袁正科普這段時還被一旁嘴欠的陳昊笑話了好幾天,說她不愧為「單身狗」,對狗的了解程度就是比普通人多。
也不知道同為大齡單身狗的陳昊哪來的這麼大個臉來嘲笑她的,大概是聽多了梁靜茹的歌得到的勇氣吧。
「很為難嗎?」安玹問。
沈苡神遊到太平洋彼岸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那有空了我打你電話。」說了句聽著挺沒誠意的話。
「嗯。」
幸好他似乎也不介意。
車子開進了隧道,信號弱,車載廣播裡夾著嘶嘶的電波音。沈苡時不時偷偷看他兩眼,他把臉轉向了另一邊,一動不動。
這個人有點悶,就這麼幹坐著好像有點尷尬,沈苡只好自己找話題跟他聊。
「安教……」沈苡抿了一下唇,改口:「安玹,我聽說你見潘隊的第一面就已經能把他的老底都翻出來了?」
安玹的視線定格在車窗玻璃上,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能看到她微仰起的下巴和轉頭時揚起的發梢。
輕「嗯」了一聲。
「我其實挺好奇,你對潘隊的側寫怎麼能做到那麼精確的?」
「潘隊是一個不會隱藏自己情緒的人。」安玹稍顯籠統的答道。
沈苡笑了笑:「你們側寫師還真像偵探。」
安玹大概是聽出她是在沒話找話,默了默,轉過頭看她。
「行為科學和虛擬小說偵探斷案的最大區別在於對線索的定義,大衛·坎特曾在《犯罪陰影》中寫過,『無論一個線索是多麼重要,那都只是畫像中很小的組成部分』。」
「聽不懂。」沈苡很坦率的說。
「思考著觀察和觀察著思考,雖有類似,但本質還是有區別的。簡單來說,就是潘隊的行為規律出賣了他的基本信息。」
「你這是在用理論打發我?」
「你覺得魔術最精彩的地方是什麼?」他反問。
沈苡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回道:「神秘?」
「是不拆穿。」
「……」行吧。
過於一板一眼了,實在是有些無趣。
沈苡幽幽嘆了口氣,臨時決定找個稍輕鬆的話題調動一下氣氛。
「安玹,你是什麼座的?」
「細胞、組織、器官、系統。」
「……」個體組成?
語氣太過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沈苡轉頭看他,兩人視線交融。
車開出了隧道,他被突然的強光晃的微眯著眼。
安靜了約有五秒,沈苡才接話:「我天蠍座的。」
聲音里裹著笑。
安玹輕扯了嘴角:「我儘量有趣些。」
會讀心術?
「你能看出我在想什麼?」沈苡話稍一停頓,問他:「那你能在我身上讀出什麼信息嗎?」
安玹低了低頭,右手拇指指腹在圈戒上來回摩著,似乎是不太想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這個冷淡的回應反倒勾起了沈苡的興趣,出言激他:「怎麼不說話了?是擔心在我這露怯?安玹?安大教授?你……」
「沈苡。」安玹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糾纏。
身體往後靠了靠,偏過頭無聲看她,眸色深深。
沈苡一怔,迎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