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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良他爸啊,早些年是做生意的,後來聽說是傍上了一個富婆,轉頭就跟呂良他媽離了。
呂良這孩子呢,其實也是可憐,像塊燙手山芋似的,當父母的誰都不想要他,後來不知道為啥就判給了他媽。
他媽自己吃飯都難呢,一開始還有些親戚願意幫襯一下,可有句俗話叫救急不救窮,誰也沒那個同情心養他倆一輩子啊,就連呂良他媽的親生父母都撂挑子走人了。
呂良他媽後來實在沒辦法就出去拉皮條,經常帶不同的男人回家過夜,也算是拘留所里的常客了,左鄰右舍都知道她的這些事。漸漸的她臉皮子也厚了,也不藏著掖著了,菸酒賭嫖樣樣齊活,聽說還吸毒。
這個呂良呢,也就是給口飯吃死不了也算是養大了……」
「也就這兩天,有人上呂良家鬧過事。」安玹突然插了句嘴。
「呦!要不怎麼說當警察的就是神呢,真是什麼都知道。」張嬸特捧場的拍了一下掌,稍一停頓,有些困惑:「不過我記得這事沒人張羅著報警啊,警察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沈苡問。
「那動靜鬧的可大了,聽說是那個挨千刀的呂良得了愛滋病,還跑出去到處禍害人家場子裡的姑娘,這不是明擺著砸人家招牌嘛,差點被人給活活打死。
呂良那小子也是混,說什麼死也要拉一群婊子給他墊背。
後來見了血那些人估計也是有些怕了,誰不怕愛滋啊是不是?那群人又嚷嚷了幾嗓子,呂良半死不活的把沾了血的衣服朝他們扔過去,那群人一窩蜂全跑了。
我當時就擱窗口看著呢,嚇死人了。」
張嬸回憶到這裡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要我說,像呂良這種有娘生沒爹教的禍根子就是早點死了才好呢。」
沈苡做著筆錄的手滯住,抬眼問她:「很多人都希望呂良死?」
「那可不,他就是顆毒瘤,這一片誰不知道他啊,靠幫人看場子掙個三瓜兩棗的,打架鬧事都少不了他的份,就連他親媽都巴不得他早點死掉。」張嬸很肯定的說。
又零零碎碎問了些問題,沈苡收拾了東西道了謝,尾隨著安玹一起出去。
樓道扶梯腐木受潮,泛著股鬧心的霉味。
「安玹。」出了樓,沈苡走快幾步跟了上去:「要跟我回局裡嗎?你要是忙我先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
並肩走出小區,安玹看了眼路牌:「你去忙吧,我給助理打個電話就行。」
「好。」沈苡點了點頭:「那我把車裡的西裝拿給你。」
「嗯。」
兩人在車邊站定,沈苡從後備箱把裝著西裝的袋子拿了出來。
拿著袋子卻不急著給他,靠在車門邊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將他至上而下細細打量了一遍:「安玹,問你個問題。」
安玹由著她打量自己,待她開口才朝她緩緩走近一步,俯身取走她手裡的袋子:「你很聰明,已經猜到了。」
沈苡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沒接話。
他顯然已經知道她要問什麼了,觀察力太強,說什麼做什麼,任何細節他似乎都能抓到重點。
「就是想接近你。」安玹堅定了她的想法。
沈苡盯著他漆黑的瞳孔看,試圖找出端倪:「為什麼?」
安玹的表情一向都是淡淡的,沈苡見過他這麼多次發現他對自己的微表情控制的很好。看著無風也無雨,更是很難從他臉上看到陽光,一塵不變的淡漠表情讓人很難看出他的喜怒值在哪裡。
潘榮軒說隱藏情緒是他的職業習慣。
可沈苡總覺得這個解釋有點牽強,人的悲喜是常態,刻意壓抑一定是有原因的。
關於安玹的話題總是有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