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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被她所震懾,不敢再吭聲,一行內侍拎著粗長的棍子將一眾人壓到在地,內侍們舉起棍子便向著他們的臀部狠狠猛擊數下,慘叫盤旋在飛檐屋頂間,森然可怖。
三十下過後,已然有幾人疼暈過去,寧遙緩緩起身步下台階,走到一女使面前,順手接過裝滿髒雨水的銅盆,嘩一聲兜頭兜臉全潑在了那女使身上。
那女使痛苦地咳嗽幾聲,依然苦苦求情:&ldo;殿下明鑑不是奴婢&rdo;
寧遙抬腳踩在那女使手背上,居高臨下道:&ldo;你日日伺候母妃飲下安胎藥,在藥中下芫花的定是你。&rdo;
寧遙矍然變色,怒意浮眉間,只得強壓了怒火道:&ldo;今日母妃食用過什麼,你們一五一十稟給本宮,若是有遺漏的,本宮要你好看。&rdo;
女使□□幾聲,氣若遊絲,她扯著寧遙的裙角泣涕滿面道:&ldo;今日午後娘娘用了粳米粥米糕還有一碗酸梅湯,晚膳時娘娘胃口不佳,所以又用了兩碗酸梅湯,膳食用的很少。&rdo;
寧遙的聲音尖銳而清冷道:&ldo;膳食可曾經過別人手中,有什麼人來過這兒麼?&rdo;
&ldo;王昭儀來過,但只用了盞茶便走了。&rdo;另一內侍連忙回答,&ldo;再沒有旁人!&rdo;
&ldo;三碗三碗酸梅湯&rdo;寧遙眼光一亮,&ldo;酸梅湯是從司膳房端來的?誰端來的?&rdo;
&ldo;是是奴婢&rdo;最邊上的女使道,&ldo;求殿下饒命奴婢沒有下藥啊!奴婢端酸梅湯來時突然腹痛,遇見王昭儀宮裡的女使,是她替我送來的叫銀杏。&rdo;
寧遙曼聲道:&ldo;去把這個銀杏給本宮找來。&rdo;
折柳應下,立馬帶了人去問話。
寧遙站在殿內居高臨下看著眾人,眼神凍如寒冰,不帶一點溫度。不一會兒,折柳便回來,她冷眼看了看伏爬在地上的女使,回稟道:&ldo;殿下,王昭儀宮裡並未叫銀杏的女使。&rdo;
&ldo;不不奴婢沒有撒謊,奴婢沒有撒謊!殿下明鑑!&rdo;
寧遙長長舒了口氣,思緒已經從混沌中慢慢清醒過來,她低下頭,漫不經心道:&ldo;折柳,全部亂棍打死。&rdo;
&ldo;殿下,這樣&rdo;折柳開口要勸,便被寧遙瞪了回去,她微微頷首,渾不在意,&ldo;若是父皇怪罪,本宮一力承擔。&rdo;
說著,寧遙轉身往朱漆門外走去,折柳不由打了個寒噤,又驚又怕,渾噩地招呼內侍把人全部壓在地上,只聽見連著數十聲慘叫在紅牆間縈繞徘徊,最後都漸漸微弱了下去了。
宮的夜如許深長,一夜之間,便天翻地覆了。
夜裡,寧遙蜷在被子裡,縮成了小小一團躲在床榻一角,捂在被子裡低低地哽咽,她所在闊朗床榻上的一角里,顯得孤立無援,楚楚可憐。折柳聞聲而來,她見著寧遙這副模樣,挪到床里,隔著被子攬住她,柔聲道:&ldo;殿下殿下&rdo;
瞬間,低沉的幽咽爆發成嚎啕大哭,情緒激烈地波動間,她掙開了裹在身上的被子,含了無窮無盡的悲憤瘋狂地往外發泄,她緊緊地攥著折柳的手腕道:&ldo;是寧齊是寧齊!是他指使人把芫花下到酸梅湯里的,一定是&rdo;
折柳按住寧遙的手:&ldo;殿下莫慌,我們需要證據,需要證據證明魏王是兇手。&rdo;
寧遙死死攥著折柳的手不肯放,憤憤道:&ldo;他故意害死我母妃,又怎會留下把柄啊&rdo;她不相信,搖搖頭,&ldo;我不會讓我母妃和弟弟白白送命的&rdo;她瞪大了雙目,血絲遍布,&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