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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再做一个!扎不了多久,文彦莱就得驾鹤西去。柳发昌这才心满意足,消停下来,当晚就朝木偶的心窝扎了几十针。
随后,大台柱就告辞了,然后和他的“老娘”一起消失了——本来就是四处游走的算命先生,走的合情合理。
匠人们修好了柳家的宅子,得了工钱,也走了,匠头还格外得到一笔厚赏。
至于文彦莱,回家之后,第二天就烧了大台柱留下的符纸,到了晚上,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把“活神仙”又给盼回来了,这家伙,可把大台柱给忙的,一会儿“贫道”,一会儿“在下”的,反复化妆,来回串场子……
大台柱一出现,文彦莱就痛哭流涕哭诉衷肠,说:“道长啊,那个刘狗剩做事儿不利索,被柳发昌那个狗才给当场捉住了!柳发昌那不要脸的东西还带人打上门来了!您可一定要替弟子做主啊!”
大台柱大吃一惊:“姓柳的居然如此猖狂?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看来贫道之前实在是太妇人之仁了,这样吧,贫道教你一个法子,保管帮你出了这恶气!”
“道长快快说来!”
“你去派人找些秸秆来,扎一个草人,绑在你院子里最老的那棵树上,在烧纸上写下柳发昌的生辰四柱和姓名,塞进草人胸口,然后每天早上鞭打一百下,晚上再用沸水淋那草人的脑袋!坏了以后,就再扎新的草人,写新的烧纸!贫道保管过不了多长时间,那柳发昌就浑身发麻,脑袋烧疼!用不了三年五载,肯定一命呜呼!唉……这法子太过阴毒刻薄了,贫道传授给你,又要损阴德了,折寿命了……以后要躲进深山,潜心修行,再不敢出红尘招惹是非了。”
文彦莱听见这话,自然是又给了大台柱不少钱,然后千恩万谢的把大台柱给送走了。
这次,大台柱再没留下什么符箓,以后当然也不会再现身了……
而文彦莱和柳发昌,都各自听从大台柱的话,一个天天鞭打草人,沸水浇草人脑袋;一个天天扎木偶……彼此也很快知道对方在干什么,嫌隙是越积越深,好端端的两户大家,最终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真是厌胜术的威力,数年之后,文彦莱突发心疾而亡,柳发昌则得了一种怪病,浑身麻痒不止,最终发烧暴毙!
而厌胜门,却因为这一次局,骗了文、柳两家数千块大洋!足足够整个堂口吃喝用度三年!
这一起公案,也被厌胜门奉为经典案例,记录在册——《厌胜经》。
第三十章无有顾虑,无有恐怖
我听了师傅讲这些事情,不寒而栗,这世上的人心,实在是太险恶了!也太丑陋了!
我问师傅:“文彦莱和柳发昌都不得好死,唯独厌胜门里发了财,这公平吗?难道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师傅冷笑:“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文彦莱和柳发昌为富不仁,不见得是好人,为了一己之私,听一面话,就托道士、找匠头、问算命先生,给人下厌,把人往死里咒,算是好人吗?”
我想了想,也是,又问:“那厌胜门里的人呢?”
“厌胜门在新中国建立之后,被清算了,泰山、大台柱等人因为杀人、诈骗……罪大恶极,被枪决了,其他的门人也全部被判刑,入了大牢,绵延几百年的门派,彻底销声匿迹,烟消云散了。他们诈骗来的财产,其实平时也会给穷人分一些,没花完的,也集体充公了。”
我叹息了许久,突然心中一动,看着师傅:“这里面的事情,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师傅瞥了我一眼,吐出一口烟气,淡然说道:“因为我看过那本《厌胜经》。”
“啊?”我愣住了:“您,您怎么能看到厌胜门里的书?难道那书流传到世面上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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