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页)
她聲音柔柔的,叫人聽不出她什麼情緒,但那態度,明顯是沒將劉良娣放在心上的。
那句話,與其說是在和劉良娣說話,倒不如說是特意說給周韞聽的。
周韞眸色稍深,單是這幾句話的功夫,她也看得出這府上原先是什麼光景了,也難怪劉良娣會一直給她上眼藥水。
她不耐煩聽這些,索性人也見過了,她也就直接打發人離開。
人剛走,身側的時春就沒忍住說了句:「這身子,恐怕是比公主還要嬌貴。」
她沒明說在指誰,但聽了剛才劉良娣話的幾人都知曉她在說誰。
時秋輕瞪了時春一眼:「就你會說話,主子也是你能議論的?」
時春縮了縮腦袋,沒敢再多說。
倒是周韞煩躁了一上午的心情忽然好了,她沒忍住,眉梢鬆動,笑出了聲:
「可不就是。」
據她所知,這位徐良娣只是江南五品官的女兒,也不知府中是如何精細養著的,才養出這身子。
見主子笑了,時秋也不好再說時春什麼,只還是低嘆了口氣:
「劉良娣分明是想叫側妃心裡不好受,側妃怎得還笑。」
劉良娣說的那些話,擺明了就是和主子說,徐良娣往日受寵,主子這才進府第二日,聽見這話,心裡能好受?
周韞自是知曉時秋的意思,但劉良娣的那些話,在她聽來,不痛不癢的。
想慫恿她去對付徐良娣?哪那麼容易。
這時,外簾忽地被掀開,婢女跑進來:
「側妃娘娘,王爺回府了。」
房間裡的笑聲一頓,周韞下意識地覺得腰肢又開始酸疼,她抖了抖身子,臉上難得出現抹猶豫神色。
她昨日剛入府,又和王爺剛行過那親密事,早上醒來時,也期待著想過要王爺在身邊。
可如今她清醒過來,王爺那般沉悶的性子,若真的過來了,她還真的不知曉該和他說些什麼。
時秋看得好笑:「側妃在想些什麼?」
周韞心裡的想法不好與人言,明面上只是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另一側的鳴碎院。
徐良娣一回到院子,就捂著唇咳嗽了幾聲,她咳得臉頰都泛起了異樣的紅。
身側的婢女泠玢擔憂地替她撫著後背,等她平復下來後,才遲疑地說:
「主子,今日劉良娣在側妃面前那樣編排您,您怎得也不反駁一聲?」
徐良娣推開她的手,反問:「我為何要反駁?」
泠玢訕訕:「可,畢竟那是側妃,若是側妃對您生了不滿……」
「再過些日子,另一位側妃就要進府了,她哪會有心思注意到我。」
徐良娣緊抿著唇,頗有些油鹽不進,泠玢還想再說什麼,婢女就端了湯藥進來,泠玢只好閉上嘴。
徐良娣接過藥,細眉蹙在一起,卻久久沒喝。
泠玢在一旁著急:「主子,藥快要涼了。」
卻不想,徐良娣直接將藥遞給她:「倒掉。」
她話音還如以往一樣柔柔弱弱的,聽著就叫人心生憐惜,但泠玢卻覺得一股涼意:「主子,您昨日就未喝藥了,太醫說過,主子的藥斷不得啊!」
徐良娣呼吸有些急促,她伏在榻上,闔上眸子,用極低的聲音說:
「新人一個接一個進府,身子再好,見不得王爺,又有何用……」
忽頓,她話音一轉:「前些日子吩咐你準備的藥,每日都要備好。」
泠玢澀著嗓子,知曉自己是勸不住主子了,把藥倒掉時,手都在輕顫抖。
——
傅昀剛進府,就轉頭問了身邊的張崇:
「側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