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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韞聽言,扭過頭去看他,有些驚訝。
她還以為,他故意要和她一起進宮,是不想她和姑姑單獨相處。
下一刻,她就見傅昀若有似無地瞥了她一眼。
仿若在嗤諷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周韞快速地眨了幾下眼,若無其事地是偏移開視線。
待傅昀走後,雎椒殿安靜了一會兒,珍貴妃才叫旁人退下。
周韞仰著頭,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半晌,她咬了咬唇,遲疑地問:「姑姑,韞兒有一事想問……」
珍貴妃打斷她的話,顯然知曉她想問什麼:「你想知道殿下為何對姑姑這般態度?」
周韞訕笑,撒嬌地晃了晃她手臂。
珍貴妃沒忍住笑,推開她:
「快些坐好,沒骨頭般。」
頓了頓,珍貴妃才開口:
「韞兒該知曉,殿下生母是孟昭儀。」
周韞點頭,就見她輕斂眸,說:「韞兒知其一,卻不知其二。」
周韞不解,這是何意?
珍貴妃撫著她的後背,斂眸,低聲溫柔:
「不止你,許多人都不知曉,孟昭儀那胎,誕下的不止是殿下。」
她說得溫柔,周韞卻被這話險些驚出冷汗,脫口:「雙生子!」
珍貴妃沒說話,只撫了撫她的髮絲,眸眼中的神色有片刻的恍惚。
雙生子落入尋常人家,許是沒甚,還可能是福報。
但落入皇室,卻只是噩運。
孟昭儀家世甚低,入宮時的位份幾乎不值一提,可她容貌卻很盛,入宮後,就被算計,足足兩年未得見聖顏。
好在她有福氣,一次中秋宴,她入了聖上的眼,只一次侍寢,竟就有了身孕。
但可惜,孟昭儀這福氣卻不深厚。
她沉寂了兩年,方得見聖顏,頂著低位份,小心翼翼地護著胎兒誕下,卻是皇室容不得的雙生子。
雙生子,必要有捨棄其一。
聽到這兒,周韞蹙起細眉:「這般說,那爺就是幸留的那個孩子,既如此,那孟昭儀——」
她咬唇噤聲,沒再說下去。
可長安城人盡知一件事,孟昭儀厭恨賢王,仿若他們不是母子,而是仇敵般。
珍貴妃輕嗤,她搖了搖頭。
周韞眸露不解。
「殿下才是被捨棄的那個。」
「什麼?」周韞錯愕:「可若如此,那爺還怎會……」
珍貴妃打斷她的話,溫柔的眸眼似透著絲輕諷:「你當聖上為何對賢王那般看重?」
她低低地說:「還不是愧疚。」
愧疚二字,被她咬得很重。
周韞頓時啞聲,說不出話來。
珍貴妃卻是勾起唇,她說:「聖上總這般,失去了錯過了,方才後悔。」
當初孟昭儀產子,力竭昏迷,那時聖上膝下子嗣甚少,只有太子一人。
聖上猶豫了許久,在翌日天明前,他終於選出其中一個棄子出來。
只不過,聖上最終還是心軟了。
沒有殺了那個孩子,而是將其送出了宮。
孟昭儀醒來後,身邊只有一位皇子,她喜不自禁,對那孩子甚是疼寵。
珍貴妃說到這裡,緩緩搖了搖頭:
「可惜好景不長,二皇子在五歲時一場風寒去了,聖上覺得孟昭儀誕下雙生子不詳,一直冷落她,孟昭儀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二皇子身上,二皇子一去,孟昭儀就差些瘋了。」
周韞捏緊手帕,遲疑開口:「那、爺是在這之後才被接回來的?」
頓了頓,她還是有些不解:
「可若依姑姑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