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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不可能。
如今日涼,周韞可不耐陪著她們在這兒受冷,當下就準備告退,只不過剛服下身子,就聽見一聲驚呼。
周韞才堪堪抬頭,只好似看見盧氏湊了上來,就覺被人撞了一下,遂後天旋地轉。
砰,水花四濺,一陣涼意襲來。
周韞生生打了個寒顫,被嗆了幾口水,冰涼的湖水裹身,臉色剎那間慘白,抬眸看清涼亭時,就見盧氏被幾個人摁住,時秋驚慌地叫人入水。
待看清涼亭中情景時,周韞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
她有些驚呆了。
盧氏不要命了?
身上精緻的大氅如今成了妨礙,周韞來不及想太多,前日剛下過雪,這冷冰冰的湖水幾欲要將她凍得麻木。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被人救了上來。
寬厚的披風裹在身上,周韞臉色慘白,青絲散了一半,甚是凌亂不堪,不住地打著寒顫。
其餘人皆是驚呆,連莊宜穗如今動了動嘴唇,都說不出甚話來。
午時的陽光正好,周韞伏在時秋懷裡,聽著時秋幾乎快哭出來的聲音,她院子中的人似跑去傳了太醫,還有人似去了前院。
半晌,周韞才緩過來,她推開時秋,抖著身子站起來,她一字一句幾乎不透一絲情緒:「好生大的膽子。」
盧氏哭紅了眼,方才腦子一嗡衝動為之,只覺這般丟人還不如不活了,可真到面對側妃的時候,她又禁不住地背後生一脊椎的涼意。
時秋擔憂她的身子,欲要說些什麼,就見周韞手指稍顫地揮了揮手。
時秋一愣後,眸子冷了下來,親自走近盧氏,狠狠一推。
一番動作,倏地掀起一陣驚呼,莊宜穗整個人都愣住了,遂後反應過來,震怒:「放肆!」
她在莊府十數年,就沒見過這般簡單粗暴的手段。
盧氏跌在湖中,只冒了幾次頭,哭叫著喊出來:
「……救命……救命……」
顯然她並不會泅水。
莊宜穗擰眉,匆忙吩咐:「快將人救上來!」
下人皆還未動,周韞忽地捂唇咳嗽了幾聲,她厲聲,打眼掃了一圈:「本妃看誰敢!」
譁然,一眾下人面面相覷,皆不敢輕舉妄動,不願招惹這時的周韞。
莊宜穗氣得胸口一陣陣疼。
周韞身子一直輕顫,分不清是凍的,還是被氣的。
不管進府前,還是進府後,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這般對待。
不消一會兒,湖水中漸漸快沒了動靜,孟安攸站得最近,嚇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地說:「側妃,再不救人——」
倏地,周韞甩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孟安攸驚呼一聲,捂著臉頰堪堪側臉,待反應過來,錯愕抬頭,就見周韞緊緊盯著她,話音冰涼:「本妃罰人,有你插嘴的份嗎?」
孟安攸一時竟生了怵意,愣是生生地噤了聲。
就是這時,一道不悅的聲音傳來:「都在鬧什麼?」
傅昀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身後,他抬眸看清涼亭情景時,瞳孔猛然一縮,幾步上前,拉住周韞,上下打量她一番,臉色倏然陰沉下來:「怎麼回事!」
周韞仰頭,盯著他不放,隔了好半晌,她眸色漸漸泛紅,她撲進他懷裡,捶打了他好幾次,哭著說:「爺再來晚些,就替妾身收屍吧!」
傅昀不明所以,她渾身冰涼,叫他如今不敢攔她,只能摟緊了她,低聲說:「究竟怎麼回事?」
周韞哭了好久,散盡了委屈,才指著湖水中,咬聲委屈地說:「她推我入湖!」
她甚是嬌氣,眸子中皆是淚意:「爺罰她!」
傅昀去看湖水時,水面已經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