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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早就知曉?為甚不和妾身說?」
周韞,腦子中一時嗡嗡作響,她不知她是怎麼問出這兩句話的。
許是有些遷怒。
可她控制不住。
忽地,她手撐頭,抵在案桌上,些許胸悶口疼,甚是難受。
不知怎得,她似越急,渾身就越不舒坦,她動靜甚小,待過了半晌,才覺緩過來。
她仰起頭,盯著傅昀,想叫他回答。
傅昀啞聲,卻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
他比周韞早知曉不過半月,不是沒想過和她說,但貴妃讓他不得告訴她。
傅昀也沒想到,半月有餘,貴妃的病竟是沒好,反而越發嚴重了。
周韞忍了半晌,終究是沒能忍過宴會結束,待至一半時,她忽地將手從傅昀掌中抽出。
傅昀眸一沉,擰起眉,低沉道:
「周韞!」
周韞深深呼出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道:
「妾身出去透透氣。」
說罷,她也不聽傅昀會說什麼,直接帶著時秋轉身離開。
太和殿外,周韞剛出來,她走得甚急,險些腳下一滑就要摔地,時秋忙忙扶穩她,嚇得忙說:「主子!您小心腳下!」
太和殿外守著的宮人也被嚇得一跳。
此時外間正在飄著雪,小徑上甚滑,若這些貴人在她們眼皮子低下出了事,她們也少不得一頓罰。
周韞捏緊時秋的手臂,只覺身子些許的不利索,她搖了搖頭,有些難受地低喘了一聲,輕聲道:「本妃無事,去雎椒殿。」
外間甚冷,周韞沒忍住攏了攏身上的大氅,艷色的狐絨將她臉色襯得些許白,她細眉輕蹙著,叫剛從太和殿走出的人看得眉頭緊擰。
「側妃娘娘臉色似有不好,可是身子不適?」
周韞驚得抬起頭,見是沈青秋,她不知該不該鬆一口氣,只顧著搖頭,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本妃無事。」
她說罷,就轉身朝後宮走去,沈青秋在她身後,不著痕跡地擰了下眉。
須臾,他朝太和殿旁守著的人招了招手,淡聲說:「去一趟太醫院,請位太醫去雎椒殿。」
那宮人雖不解,卻也忙忙應下。
待宮人退下,身後似傳來腳步聲,沈青秋回頭一看,擰了擰眉,沒撐傘,直接冒雪踏出了長廊,片刻後,在小徑上不見身影。
靖和一出來,就沒見沈青秋的人,氣得臉色些許難堪,冷著聲問一旁的宮人:「沈大人呢?」
宮人堪堪低頭:「回郡主的話,沈大人剛離開了。」
靖和臉色不好,她眯了眯眸子,又想起剛回頭時看見的情景,聲音中淬著些涼意:「適才和沈大人說話的女子是誰?」
那宮人一怔,才意識到她是何意思,遲疑著說:
「是……是賢王府上的周側妃。」
靖和擰起眉,頓時脫口:
「又是她?」
話音甫落,她立即噤了聲,可如此,她臉色依舊難堪。
沈青秋剛入長安城,她就一見傾心,可奈何,哪怕聖上舅舅親自下旨,沈青秋也不接,愣是撐著個破身子在御書房前跪了一天一夜。
最終,還是太子看不過去眼,替其說話,才叫賜婚一事不了了之。
可她至今,都不曾見到沈青秋所說的那位被他愛慕的女子。
若說沈青秋待何女子有些許特別,他進京多年,恐也就只有周府嫡女。
這也是,為甚她不喜莊宜穗,卻和莊宜穗走得近的原因。
只因,她更不喜周韞罷了。
周韞和她那姑姑一樣,不過就是仗著一張臉就勾搭男子的狐媚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