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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剑会不受自己控制的失去准心?
蓦地忆起,在剑刺入连城侯的身体时,他清楚的看到,那个绝美少年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一点慌乱和恐惧,完美无缺的脸,沉静自若,连眼瞳里也淡定无波,那是双能吞噬所有张狂的淡然笃定的眼睛。不,他甚至在笑,是的,虽然不明显,但他还是捕获到,血飞溅而出时,少年露出了丝嘲讽的笑,那笑让他莫名的不寒而傈,在那双异常清冷平静的异色眼中,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脸上,破天荒的带着张惶。
背上冷汗涔涔,心头升起一股无法压抑的莫名恐慌,实实的盖过了此时身上的伤痛,那个少年,让他本能的感到害怕,那是身于黑暗中靠舔血杀戮为生的人,对于比自己更危险更强大的对手本能的感觉到恐惧和退避。
虽然不屑于出手第二招,但为了完成少主的任务,他还是又出招了。
“铛”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少年手中出现了把乌黑的墨玉匕首,挌住他的剑,冷凛如冰的异色眼,唇边的讥讽愈浓,因失血而苍白若透明的脸,倨傲而轻蔑:“滚,滚回你家主子身边去,别脏了本侯的车。”
声音虽轻,却是气势慑人,威厉不凡,霎时觉得被他的气势迫得失了阵脚,还不容他反应,那国师府家仆已经护主杀逼而至,他狼狈应战,边打边退,勉强从那家仆的凌厉招式中脱身,却也是全身伤痕累累,被击中的一掌更是让他真气翻腾,内伤不浅,勉力逃回相府,已经是精疲力竭。
一生中,从没有象今天这样狼狈过。
面对少主的斥责,他无言以对,行刺失手是事实,他无法辩驳,对于那莫名偏斜的杀招,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又怎么能对少主解释清楚,更何况,还解释什么?失败就是失败,事后再说什么,也是毫无意义。
干涩的唇只是翕合了一下,又紧紧抿起,复垂头咬牙道:“是,是属下无能,请少主子严惩不怠。”说完频频叩首谢罪。
坐于上方的檀紫衣面无表情的睨视着他,似在审度什么,寒星般的眼睛浸着层冷霜,离弦,是当年为配合他的任务,从数百名身手不凡的血卫中挑选而出,接受过非常人可承受的残酷修业,无论是从武艺还是从心理承受能力来说,都是他人难及的出色,这么多年的谋权夺势,排异摒阻,为他倾力而为,确实是他不可多得的得力助臂。
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失手过,总能完美完成他下达的暗杀任务,此次,却第一次失手,必是有原因,他不说,怕是这原因是他自己也摸不清的。
连城侯,他到底做了什么?眼睛微敛,不由捏紧了拳。
半晌,怒气渐平,往昔的冷静逐渐回驻,他轻声道:“离弦,本相知道你的本事,若不是非常原因,你绝无失手的可能,你不说,也必是因为你自己也不能明白这原因,此次下手对象非同一般,你输与他,不算意外,本相也不再深究,你下去吧,先回去好好养伤。”
离弦默默的跪礼:“是,谢少主子不罪之恩,属下告退了。”勉力站起,身形迟缓的退出。
缓缓的理平垂在椅边的绶带,漫不经心的置好腰间的挂玉金钩,他只是通过这没有目的的动作,来逐渐平缓自己的心绪。
失策了,他到底是急进了点,居然会被楚玉在山上的那番话激得失去平静,失策的派遣离弦行刺,太草率了啊。
蹙眉,锁额微懊,他怎么会这样的冲动?真是鬼使神差,怎么会在那一刻失去一贯的冷静审慎?
皱着眉,盯着房角的铜嵌绿松石的雀形座灯,抻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心不在焉的掀盖拨茶,举杯,正要喝,忽的回过神来,停住所有动作,收回视线望着唇边咫尺的茶杯。
刚平复的心绪,突有一缕烦躁又起,在心房恣意肆虐,让他抓不住,稳不下,乱了他一地凌凌碎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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